實在尷尬,即便住在大房的院裡,也是不與大爺相處的,所以我也只能這裡陪著你發發牢騷而已春兒你別怪表姑幫不上你好不好?說真的,大爺真的是太過分了要是我是你,我早忍受不了,只怕我會動手拿簪子一把扎進他的脖子,刺死他,從此再也不痛……”
“夠了”霍熙玉白著一張臉大喝一聲,繼而邁步衝上前,當即抬手就往春兒的臉上抽,夜凰伸手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一擰,霍熙玉因痛叫了一聲,繼而眼淚濛濛地盯著夜凰說到:“二奶奶你到底還要怎麼害我?我不過是與二爺年小時青梅竹馬而已,我已經做了大房的人,搶不到你二爺的半邊枕,你怎能為了害我,要春兒去撒謊”
夜凰不急不怒的看著霍熙玉:“玉表姐,先前我說的清楚吧,問話的時候不要插言,否則……”
“呸”霍熙玉衝著地上假啐一下:“被人這般潑汙水,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我豈能不出聲?你擺明了不讓我開口說話,就是要潑汙了我”說著也不管手還被霍熙玉這麼抓捏著,只滿頭是汗地衝著屋裡的人急言:“各位,一個小孩子被人挑唆說了假話將我陷害,你們可不能信啊大爺是我丈夫,他死了我有什麼好?你們千萬別上當,這分明是二奶奶為了害我教春兒說了假話來陷害我”
因為痛,她的臉色慘白,且又是淚水又是汗的,倒讓她看起來似是十分委屈,可是她般言語反倒讓墨紀陰沉了臉,高喝了一聲“放肆”別走到了霍熙玉的身前:“此案乃我同內人共同審查,驗屍我陪著,推斷也是我參與,如今你說夜凰教春兒說假話來陷害你,那意思就是我也在說假話不成?”
自古誣告就是罪名,而誣民與誣官可是天地的差別,若是毀人名節被人識破,這除了罰金也少不得板子,可要是成了誣官,這可就嚴重許多,最輕都是流放啊所以當墨紀這麼站出來說話時,霍熙玉怔了一下,繼而趨利避害的本能就讓她急忙改了口:“我又沒說有你的事,我說的是二奶奶,難道她就不會瞞著你?”
“我願做保”墨紀挺身瞪眼的撂出這句話來,當即就把霍熙玉弄得完全僵住,繼而眼圈子紅的厲害,口中卻已經換了說詞:“好,大人既然願拿自己做保,熙玉還能說什麼?可是熙玉並無加害之意,這些說詞不過是春兒片面之言,豈能由著她的胡說,我就背責……”
“表姑”春兒此刻卻似是發了神一樣,不但一腳插進了霍熙玉同墨紀的中間,更是看著霍熙玉:“表姑,你,你怎能說我胡說呢?我剛才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沒說半句假話的,春兒不撒謊的”
“你不撒謊?你殺了你爹,你卻不承認,你難道還沒撒謊?”霍熙玉當即刺她,話語無疑是將了春兒一下,果然春兒的身子哆嗦了下,隨即似是自喃自語一般言語,但聲音卻不小:“我也不想撒謊啊,可是我娘會哭,我更怕啊不過我已經實話實說了,娘說了,要我說實話的表姑,你不是最懂我的嗎?你怎麼這個時候說我胡說呢?難道你說你心疼我,是假的?”
霍熙玉當即瞪了春兒一眼,還要言語,夜凰此時卻開了口:“到底誰在說謊,只去爭論是爭不出來的,既然我們是驗屍找真兇,那還是說回正題吧”夜凰說著手一甩,霍熙玉便倒退幾步跌回了一邊的椅子跟前,而夜凰看著春兒又問到:“之後呢?我想知道你是因何會進了你爹的房間對你爹下手的,你就不怕你爹會罵你打你了?”
春兒愣了愣情緒好了些,便幽幽地說到:“當時表姑說的我心裡很有股恨意,我真的覺得我爹太過分了,真的覺得他要是死了,我和我娘就不會再受苦了,可是表姑嘆了口氣後就說太晚了,她回去了,還叫我也回去休息,人就走了她走了,我心裡不舒服,站在院子口,我能看到那間屋裡亮著燈火,能看見那窗戶上貼著的窗花,我心裡更加的怨,就想走過去把那些窗花給它撕掉,可等我走到跟前時,就發現門沒關上,而屋內偏著淡淡的花香,我就想到我爹對綴紅的好,對我和我孃的壞,想到白天爹聽綴紅姑娘說我壞話後就打我,我,我就惱了,衝進了屋內,而後我看到我爹睡的呼呼的,就想到我和我娘卻在屋裡哭,於是想到了表姑說的,我爹死了,我和我娘就不會再受罪,如果是她,她就會用簪子一把扎進他的脖子刺死她,於是,於是我也不知怎得,就從頭上抓下了短簪,一把扎進了我爹的脖子……”
春兒說著人卻忽而跌坐在了地上:“我猛地紮下去,卻忽然就扎不動了,爹沒吭一聲,我卻看到我再扎我爹,當時我就嚇得叫了一聲跌坐到地上,正大喘氣呢,卻不料我娘走了進來,我又想保護娘,可我又怕,然後我娘就說我糊塗,還說也許這不是很糟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