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忙你的政事吧我和內人去轉轉就成了”
“哦,好好”宋師爺應著人退開了些,夜凰便跟著墨紀衝他點了下頭,兩人就去了內裡。
“你別又說扯我一下是沒站穩。”一走開來,墨紀就衝夜凰笑言,夜凰一愣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自己挑買兩個丫頭而已。”
墨紀笑了下:“隨你吧要不要去東堂看看?”
夜凰卻把眼頭投向了前方的一個棚子和幾間矮房子:“那邊的是什麼樣兒的?”
墨紀搖了頭:“我還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夜凰說著便邁步,墨紀則有些遲疑,正打算抓個身邊的路人問一下啊,卻看到夜凰步子輕快的已經到了棚子前,心中一緊趕緊的大步追了過去,一把扯了她的胳膊說到:“這裡亂糟糟的你也不怕?”
夜凰一愣,便撅著嘴說到:“我怕什麼啊,你看看這些人看你的眼神,誰不認識你啊他們敢欺負我嗎?”
墨紀聞言掃看周圍,就看到周邊那些人不管是販子還是奴僕,各個都是一副寒蟬若噤的樣子,當即也覺得自己是緊張過度了些,便丟了夜凰的胳膊輕咳了一下:“那也別一個亂跑啊”
“是,夫君”夜凰說著小媳婦樣兒得衝墨紀頷首一下,繼而主動的勾了他的手臂就往棚子前拉扯,那墨紀先是一愣,略有不慣的想要去把她的手給抓下,但指頭在袖子裡動了動,胳膊卻沒抬起,再走了兩步後,他反倒覺得這樣也挺好,更莫名的覺得安心許多。
“誒,大叔你看,左邊的和右邊的不一樣呢”夜凰說著衝棚子那邊揚了下巴,墨紀一看兩邊的奴僕,一邊頭上插著草,一邊卻無,當即明白過來,衝夜凰說到:“插草的意味草標,就是自己賤賣的意思,這種大都是死契,那邊的,估計是人牙子手裡的。”
夜凰點了下頭,衝墨紀笑言:“你不是說第一次來,怎麼知道這些?”
墨紀的雙眼一暗:“我見過很多這種插著草標自我賤賣的人,她們大多並非奴籍,卻因天災人禍流離失所,最終因各種苦因而不得不賣身為奴”
夜凰見他那般暗色,想到先前他說的那些大中小善,便知這人有些憐惜,當即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往內裡掃,瞧著那一溜的人。
“墨大人”匆匆的一個穿著衙門皂衣的差役跑到了跟前對著兩人一行禮就開言:“墨大人,聽說您是要買兩個丫頭使喚?”
“哦,是。”
“那您跟小的去東堂,小的給你親自選兩個?”
“不了”夜凰在墨紀身邊開口,並搖了下墨紀的胳膊:“我瞧著這些可憐,買兩個這裡的吧”
墨紀點點頭應了:“好,隨你”
“墨大人,墨夫人,這些是農家女,大都不識字,乾點粗活可以,只怕不上臺面”
“沒關係”夜凰說了一聲,又扯了一下墨紀的胳膊,墨紀便笑著說到:“夫人挑就是了”
夜凰當即笑著鬆了墨紀的胳膊去了棚子前,那衙差也不是蠢人,立刻上前把那些人都叫了起來,讓夜凰挑。
貧女賤賣,也是想落個好點的人家,得個好的靠兒,但是對於官家,大多也是有些忌諱的,畢竟官家規矩大也多,縱然墨家是江安府有名的清白之家,但也個個有些害怕,不免臉上都是忐忑之色。
夜凰挨個的掃眼過去,偶然的問上一個兩個地說兩句,或是把她們的手拿起來看看,最後挑了一個口齒清晰說話流利的,一個雙手有繭大腿結實的。
衙差見墨夫人挑好了,自是給幫著登基辦了,墨紀沒買賣的經驗也不開口,而衙差呢,只想著如何討好,便替她們給兩人開了價。
兩人各是五兩銀子。
夜凰聽得心裡一嘆,在文書記錄時言到:“改一下,各五十兩吧”
五十兩是什麼概念?一個平常的農戶人家,拼搏一年,都不過得存十兩,這還是要理財好手,家裡沒個什麼災病的,按照當時的物價,這五十兩在江安府可是足夠開一家小客棧或是小酒肆的本錢了。
兩個丫頭一聽,都不信的睜大了眼,墨紀則是十分詫異的看向夜凰,而那衙差和文書都齊愣愣的僵在那裡,不知該做怎樣的應答。
“你們沒聽錯,就是各五十兩,稍後文書立成了,你們就回去和各自的家人告別一聲,下午去我府裡時,我也會把銀錢給你們,怎麼安置是你們決定。”夜凰說著看向那文書:“但需在契約上寫明,這丫頭是我買的,我是她們的主人”說罷她又衝著兩個發愣的女子說到:“我買你們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