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拒絕前,你可對她生情?”
墨紀搖搖頭:“無男女之情,不過有時也會有一絲失態。”他說得很認真,似在交代著什麼一般:“我那時半道失學,心中之苦痛無法言語,姨爹助我,卻又逢變,我心中幾多壓抑;正當我嘆命難改時,姨爹給我新生,若非姨爹助學與我,我哪有今日?當時我甚為感激,隨他老人家離家而遠行,求學而寄人籬下,我絲毫不覺苦痛,只覺我如那久旱之林逢了甘露,孜孜不倦而學不久後,姨爹為我請來更好的先生,花費不小,我心中知恩,便更加苦讀,那時表姐也是相伴而讀,有時旁聽,並未專習;我將她看做姐姐,有什麼話都會與她直言,她也時常在我想家想玩伴時陪我,我那時真的絕對自己很開心,覺得我遇上了姨爹這個大好人,我心想著我一定要出人頭地的去報答他可是偏偏有次我遇上一處不解,向他去請教,結果在他的書房外,我聽到了,他和姨母同玉表姐之間的言語。”
“是什麼?”夜凰好奇發問,心中卻想到了青琉當日告訴她的,大姨爹有將他立婿之心。
“我先聽到大姨母的抱怨聲,說助學罷了,為何要花那麼多的銀兩去請最好的先生,大姨爹說,這叫‘入本’之後大姨爹就說,他助學於我,主要是見我聰慧,若好生培養將來必是可以入仕做官的,他倒時會憑藉自己的關係,去拖人將我送進太學修習,好進翰林院為官。當時大姨母就言:‘你惦念的到多,可我那妹子我清楚的很,只得過繼出去女兒過繼不了兒子的,你再是入本也是白搭,斷不會把紀兒變成我們的兒你這不是花錢幫別人養兒子嘛’結果我大姨爹說:‘過繼不來,還可以做女婿啊,只要我家玉兒和他生了情,他總要知恩圖報的,我將她變為我的女婿,咱家玉兒得蒙照顧,不也一樣?’”
“他們還真是盤算好的,真是入本啊,好大的投資啊”夜凰有所感嘆,他能想象到墨紀那是知道別人助學與他的真相時,那種內心的落差。
“是啊,他們有這盤算,我聽到大姨母說‘你這法子不錯,就是唯恐他與咱們玉兒之間不生情”結果你知道我大姨爹說了什麼?他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各層紗,只要我們玉兒主動些,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還能不如我手?倒是隻要他們有了肌膚之親,這門親事就只有定’”
“什麼?”夜凰睜大了眼:“你大姨爹都打算讓你和他女兒,那個啊?”
墨紀點了點頭:“是,我當時聽來震驚無語,我大姨爹竟對玉表姐說:‘你如今已到適婚之時,爹要豪賭這一把,為你尋一個佳婿,為我們霍家延續一代榮耀,好女兒,你應不應?’我聽到了玉表姐的聲音:‘爹爹有此心,我怎會不應?只是我比他大些,只怕他心裡……’‘傻丫頭,你知書達理,又貌美溫順,一個毛頭小子你都拿不住嗎?只要你主動些,他就能是你的佳婿,懂嗎’我聽著大姨爹的言語,倉惶而逃,回到房中看著那些書卷,我忽然意識到,我感激的恩人是早對我有了打算,若不是為著我能做他的快婿,他何以會助學與我,我那夜十分的傷痛”
“之後呢?”
“之後?第二日,玉表姐便開始與我同席聽書,於是每夜也以溫書為藉口在我左右……”墨紀正說著,院落口上走出來了陸媽媽,一瞧見兩人竟在前方站立扶肩說話,便咳嗽了一下出言招呼到:“二爺二奶奶,你們來了,怎生站在哪裡?太太都問著你們怎麼還不來,叫我去請你們呢”
墨紀聞言轉頭看向陸媽媽,夜凰則一把扯下了墨紀扶她雙肩的手,兩人一時略略有些尷尬,卻也趕緊的邁步往院落裡去。
陸媽媽走在前頭,先進了屋子,待她們兩個進去時,夜凰就看到陸媽媽剛從譚氏的耳邊退開,立刻就猜想會不會她說了自己什麼。
譚氏撇了下嘴咳嗽了下,墨紀便以躬身行禮,夜凰自是福身跟著,不免口中哼唧了一下。
譚氏不出聲的喝著碗裡的粥,他們兩口子只能立在正中,直到譚氏喝完了放了碗,才聽到譚氏用怪怪地調子言語著:“這一眨眼二十幾年就過去了,我當媳婦的時候,什麼時候敢這般隨性的問安啊?我說老2媳婦啊,怎麼著,身子不爽利?可是昨晚的傷重了些?又或者如今的不方便?你要真不方便就叫你的丫頭來早早傳個話,我這當婆婆的可不是不疼人的,你只要傳個話來,我也就不必在這裡乾等著你了”
墨紀一瞧自己的老孃如此地說夜凰,便趕緊上前一步言語:“娘,今早是兒子……”
“夫君,婆母在關心我,您何必言語?”夜凰笑著往譚氏跟前走了兩步,人往她身邊一站笑言道:“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