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身份,就不敢讓人有一絲閒話,尤其這孝與不孝上,若遇上個居心叵測的,或是儒家的死忠,跑去上告你不孝,你若是個官,就能立馬廢了你,你若是個秀才舉人的,也能被革去功名你說這種環境下,誰敢不孝?在皇上的眼裡,你孝順父母若都做不到,何以奉君?何以忠君?
夜凰因此對於這種孝順的心態是全然理解的,所以她倒沒嫌棄過墨紀那愚孝的毛病,只覺得自己別遇上那種極品公婆就好只是……生活的無奈就是要把你不想面對的硬塞給你本來是嫁給付世子,有梁國公和其夫人那麼一對好公婆,只可惜命運開玩笑,郡主變庶人,未婚夫都成人家鍋裡的鴨子了,她卻被閃婚嫁給了大她一輪有餘的“老男人”老吧也就算了,還是二婚鰥居的高幹還拖著一個病娃娃她夜凰固然可以不去理會這些,但這摳嗇婆婆和不懂事的公爹她卻到底還是遭遇上了,這會兒的她除了用“幸好只有一年”來安慰自己,也別無他法有了這種明瞭,她用無奈的眼神看向了墨紀,當下就伸了手輕拍上他的肩膀:“忍吧,反正一年後你不就去京城了嘛,不在她們身邊了,也就少許多的是非呢”
墨紀使勁的點點頭:“是啊,還有一年,忍忍吧”
夜凰瞧著墨紀那樣子,忽然又覺得好笑起來,便衝著墨紀一搡鼻子:“我還道你是個愚孝的人,卻弄半天你是個想逃跑的人,真沒看出來”
墨紀聞言看了夜凰一眼,瞧著她輕言:“一個人要想有所為,就必然要學會保護自己;與身邊大同,才得周全我為朝官,若然不孝,勢必是讓仇我者舉刀,那我十幾年來寒窗苦讀不是付之東流?我何苦?以孝見忠,就算痛與苦,也需忍受,所得乃利,是為大償,又有何不可?”
夜凰聽的一怔看著墨紀眨眨眼:“你的意思是,為了前途為了你的官位,你必須做一個愚孝的人,以此來讓你的敵人抓不到你的把柄?”
墨紀看了她一眼點了頭:“知孝者才知忠,古往今來,沒有那個君王會看重一個不孝子”
夜凰縮了下脖子:“我懂了,以孝言忠。”
墨紀點了點頭,忽然的人就往地鋪上一倒:“還真別說,這與人道出,我還真覺的一身輕鬆”
夜凰聞言呵呵一笑,但下一秒卻驚奇的看向他:“難道這就是你心裡的苦衷?你,你信我?”
墨紀轉頭衝她一笑:“你我都夫妻相稱的,我因何不信你?”
夜凰聞言迅速的低了頭,心中卻是一聲興奮的吶喊:OH!YES!你相信我,哈哈,你相信我太好了那這麼說,我可以從你這裡摸到那寶石的訊息了?
“夜凰,你會是我,可以信賴的‘樹洞’,對嗎?”躺在地鋪上的墨紀瞧著夜凰發問,夜凰立刻看著他使勁點頭:“當然我絕對是最好的樹洞”
墨紀瞧著她那樣子,微微一怔,繼而笑了:“是啊,你我是夫妻,就該彼此信任以後,我心裡若有事一定告訴你”
夜凰興奮地點頭:“當然,你不告訴我,還想告訴誰啊你放心,我是你的專屬樹洞恩恩,你有什麼秘密都可以告訴我的,我給你保密”
墨紀笑了下,動手把被子撈蓋到了身上:“好啊,我知道了時候差不多了,你也該休息了,明天咱們不還要帶軒兒出去的嘛?”
夜凰此刻心裡正興奮呢,怎麼可能睡得著,當即衝墨紀一笑:“我不困,你睡吧我看一會再睡”說完就動手去翻那圖志了,墨紀也淺笑了下翻了身。
夜凰翻著手裡的圖志,隨意的掃看了幾張,忽而想起爹被流放到南蠻,由嘩啦啦的翻著書頁翻去了南蠻那一篇。
古代的圖志和現代的地圖不一樣,比例不會有標註,也不會那麼詳細,只是大概的一個圖形,標註了山水而已,連從A點到B點有多遠上面也不會標註,只會在其下的註解裡寫上過多少裡見某某山再過多少裡見某某水,這個裡還永遠都是整數。
夜凰翻著圖志看了看,便開始自己相加這些裡數,繼而便決定算出從京城到南蠻的路線大約需要會是多少裡。
她這麼計算一頁翻一頁的,一張張算,忽而的翻到一張地圖尋著路去計算時,就找到了相熟的感覺,當下愣了愣,看了看那圖志,忽而心中開竅,將圖志給反轉了過來,這一瞧的,便有些激動的拍了下床。
墨紀聞聲轉了過來看向夜凰:“怎麼了?”
夜凰看向墨紀,眨了下眼:“沒,沒什麼,那個,屁股有點痛沒事,你睡吧”
墨紀應了一聲轉了過去,夜凰又低頭去看圖志,此刻那山水之路和自己當日裡照著圖紙急急忙忙繡到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