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償失”
夜凰這話完全就是一副夫人教訓小妾的口吻,當下聽得霍熙玉臉上是又驚又羞還有些惱色,最後終是衝夜凰恨恨地看了一眼:“你別血口噴人”
“不噴,只提醒罷了,若然我說錯了,那我這裡給您賠個不是,您就當我沒說過;可要是萬一我不小心的說中了,那你也用不著謝我,個人以後斂著點也就是了,我願當不知,也免得咱們照面的難堪,您說是不是?”
霍熙玉大約沒想過一個比自己小許多歲的女子竟這般衝自己言語,當下扭了頭這就往外去,似要逃,而夜凰卻忽而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伸了手:“書籤還我”
“你,你還要怎樣?”霍熙玉瞪著眼,眼淚都在眼眶裡轉。
“書裡平白無故的少樣東西可不合適,哪怕這東西是被束之高閣,遺忘的都泛了黃,起了斑呢,我也希冀著它該如何就如何,它在那裡繼續落灰挺好,何必搞得不在了,倒惹人惦念”說著她衝霍熙玉一笑:“玉表姐,您行行好,快還給我罷”
霍熙玉瞧著夜凰那含笑的樣子,此刻惱恨不已,她伸手從袖袋裡摸出那揉成團的動手放進了夜凰的手裡便低著頭抽泣著奔了出去。
夜凰拿著那團書籤,站在屋內從窗戶裡看見她小跑而出,便垮了雙肩嘆了一口氣:“哎,不是我要糟踐你,此刻我和墨墨之間決不能有傷離的可能,不然我的寶貝拿不回來,那我這輩子可都回不去了”說著她把手裡的書籤慢慢的展開,口中輕念:“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這般還能看著他多好?反正婆婆接受不了你,你是插不進來的,何必搞到最後相見都難呢?我也算幫你嘍”
書籤展開,壓平,但摺痕怎會消失?那皺皺巴巴的摺痕裡再看那兩句話,再看那繪下的油紙傘,她忽然覺得墨墨這傢伙很可惡,便嘟囔到:“你這樣的人,誰若喜歡上,只怕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嘍”說罷她把書籤塞回了那冊書裡,繼而便轉了身出了屋。
再回到自己的院落,她便把繡繃子,繡布和繡線都翻了出來,繼而把那繡圖拿了出來,比照著開始描樣。
這古代女子的女紅之力都是相當厲害的,看著繡圖就能繡,根本不用描樣,只可惜夜凰雖從小被抓著學了女紅,但無奈的是,若她不描樣在其上,準保繡到最後就拼接不上,多次見證這種悲劇後,她便會用小豪弄了淡淡的含墨之水用來描圖再繡,反正最後也會遮住紋理,於是倒也完工不少作品,得到了便宜娘和教習嬤嬤的讚賞。
細心的照著描了樣,她把布繃好,這就穿針引線的開始繡,繡了沒幾針,眼瞧著艾辰在院裡擦抹,她便笑了下不予理會。就這般一直繡到天近黃昏,夜凰就趴在桌上是動也不想動了。
手邊放著繡棚子,只依稀用繡線勾了個邊兒,還瞧不出是個什麼圖,她有些困頓就丟了東西在桌上人去了外面:“艾辰”
艾辰答應著從她的房裡出來:“小姐有什麼吩咐?”
夜凰看她一眼:“我餓了,去弄些吃的來吧”
艾辰答應著問詢著要吃什麼,夜凰隨口說了幾個艾辰便去忙乎,差不多半個時辰後,艾辰捧了吃食來布桌,夜凰便把身前的凳子一拉,拍了凳子:“你坐吧,我有話和你說”
艾辰頓了一下,便應著斜身坐了,並未推諉,夜凰則拿了筷子開始吃飯,不發一言,而艾辰也不出聲問,直到夜凰吃罷了,她都沒出一聲,只十分有眼色的注意著夜凰的眼神落點為她佈菜。
夜凰吃飽了,放了筷子衝艾辰一笑:“你果是個極有眼色的,當日裡在夾子溝的小鎮驛站上見你,就知道你不簡單,這會的用著你,更覺得養父送你來給我,是用了苦心的……只是我很想問你,養父叫你來伺候我,就沒囑咐你什麼?”
“老爺自是叫奴婢用心伺候,務必將您服侍的舒舒服服,讓奴婢做好您的貼身”艾辰頷首而答,言辭流暢自然,夜凰聽了一笑:“你知道貼身是什麼意思嗎?”
艾辰抬頭看著夜凰:“您的親近丫鬟,您的心腹唄”
“好一個心腹”夜凰衝她一笑:“我能絕對的信任你嗎?”
艾辰蹭的起身下跪而言:“小姐放心,奴婢是家奴,千里迢迢而來就是做您的一條狗,對您絕對忠心耿耿,若您不信奴婢大可將奴婢看做是粗使的用,什麼時候願意信奴婢了再把奴婢當您的心腹”
夜凰斜她一眼:“你只是在威脅我嗎?”
艾辰一愣不解的看向夜凰,夜凰勾了嘴角:“你瞧瞧我身邊有幾個人啊?不就你一個嘛我還能棄了你不用嗎?”
艾辰趕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