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轉身催促著葉媽媽。次次都是葉媽媽陪著去的,帶什麼東西早是心裡有數,也一找收拾好的,見軒哥兒催她了,便上前抱了他下地,繼而牽扯著他,一手拎了包袱,就向夜凰告辭:“二奶奶,那我們這就去了”
夜凰點點頭,眼掃到軒哥兒自己抱著書就去幫他往身上的小小口袋裡裝了一下,這邊看著軒哥兒由葉媽媽帶了出去。
人一走這心口的疼就蔓延出來,但偏偏又無淚可落,便在他這屋裡轉了轉,想著要在自己的院裡騰出個地方來安置軒哥兒,自是想著他的這些東西搬過去要怎生放。
想著這些,她在屋裡隨心的轉,後來也不知怎的就站在了書架前,看著為數不多的幾本書,信手拿起來翻看,這就看到了書頁上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當下讀了幾頁,便微微蹙了眉。
“這人倒真是天生的才子,只可惜分析的太過理性,倒似個書呆子了”夜凰口裡咕噥著打算合書,卻不期然的一頁書籤一樣的東西落於地。夜凰蹲身拾取,便見那是一頁小箋,上面繪著一隻油傘,底下有寥寥數字甚為娟秀:“落雨紛紛知思念,孤身獨獨君相伴。”
夜凰捏著那書籤翻看了下,紙箋的邊沿有些泛黃,甚至最頂端處,隱隱有些斑點。
“這應該是玉表姐的大作吧”夜凰口中唸了一句,將書籤隨手的插進書裡,把書丟在了架子上,心中卻想起昨日裡墨紀與她細細說道的那些,一時便有些怔,搞不清楚這墨紀到底是幾分呆,又是幾分的黑。
她先前看的那些筆記,其上種種見解與分析,都足以顯出墨紀這人的理性,而她也很清楚,越是理性的人,越是防禦度高,信任也是極難給人的,所以此刻她覺得有點不對:這墨墨既然是這麼理性的人,怎麼會對我敞開心扉說心底的事兒呢?給我的信任是不是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