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於她:“我真得只是想彌補一二,畢竟,這接連的變故讓我心中難過,我到底是欠了她們一家試想,若是當初是我娶了她,林副將之死就與她無關,姨爹也不會氣急攻心而猝死,至少不會是一個家,破了”
“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我聽說,她,她是白虎,你就算真娶了她,婆母知道了,只怕這日子也過不成的……”夜凰說著搖了搖頭:“其實我猜想,你大姨爹會選你,大約可能早知玉表姐是白虎的事,故而施恩於你,也是想著,你會知恩圖報給認了吧”
“若是我沒聽那一席話,我真的會認,你信嗎?”墨紀直勾勾的看著夜凰,眼裡閃動著一絲光亮,夜凰點點頭:“我信雖然現在看來,你並不是那麼純良的人……”
墨紀愣了下,隨即苦笑:“的確,我不是個純良的人”
夜凰看著墨紀抿了下唇:“雖然我願意做你的樹洞,但這些話,我想你從不會對別人說吧?你就不怕我因此對你厭惡嗎?畢竟你雖有因,但聽來,你也有算計報復之心,利用之舉,說到底並不怎麼光彩”
“是不是覺得,我這人,不是君子?”墨紀說著眼有一絲傷色,夜凰一時無言,而墨紀眨了下眼後說到:“我不想騙你如果是以前,我才懶得與你說這些,畢竟在我眼裡你無須知道我的本性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不管是所謂的樹洞也好,還是可信賴之人也好,我們畢竟是夫妻,總要朝夕相對,日後也許會共同面對很多想象不到的事,所以,我該讓你知道我本性為何,這也算坦坦蕩蕩的待你,予你以赤誠”
夜凰聞言衝他淡淡的笑了下,扭頭看向窗外,墨紀則眼有暗色的低了頭。
夜凰看著眼前那些移動而過的房屋,車馬,忽而扭頭看向墨紀:“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君子,更沒有絕對的小人,就如同好與壞,本就是相對的。”
墨紀聞言抬頭看著夜凰:“你的意思是……”
“你是做官的,如果真是個清流,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兒,那種人總是自詡君子,其實根本不是過日子的人,誰跟著這種人過日子,就跟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一樣,天知道哪天這人一抽風的去搏什麼清名,就把一家子給撩了;相反的,你這種寧曲中求直,先入圈再同化的人,更懂得利益取捨,能屈能伸,不說這輩子加官進爵,至少一家人活得要踏實許多,不是嗎?”夜凰說著衝墨紀淡淡一笑。
墨紀有些激動的看著夜凰,眼神裡都透著一份欣喜:“你竟明白這個道理?”
夜凰嗤之以鼻:“什麼話?好歹我也是梁國公家的養女,你們官場上的圈子和利益集團,我呀,還是知道的”
嘁,好歹我是穿越人士,書也讀了不少的,歷史上但凡活的好還成功的政治家,哪個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好手?哪個不是清中有奸的?那些一根腸子到底的,不是做炮灰,就是給人當槍使,最後就算千古留名又能怎樣,還不是早早翹辮子就算是海瑞,也不過是被孤立的一方,這種人再是青天,什麼圈子都不會要的最後還不是落得身死的下場?
夜凰內心腹誹著,眼露一絲淡色,墨紀瞧在眼中,卻不由心跳加快,心中暗道:這是老天賜我的恩惠嗎?你當真知我懂我?難道,我真的可得一段情緣?
“籲”一聲喝馬長響,讓兩人皆是一愣,繼而馬車便停。
“軒兒給我,你和公爹去吧,我一婦道人家,不想跟著進去,累”夜凰說著衝墨紀伸了手,墨紀應著將軒兒交給夜凰,遞抱之中,軒兒睜了眼,轉頭四看:“我們到集市上了嗎?”
墨紀伸手揉了下軒兒的腦袋:“還沒,爹和你祖父有點事要去談,談完才能帶你去集市上,你聽你母親的話,等著爹回來好不好?”
軒兒笑著點點頭,應了。墨紀當下衝夜凰說到:“你們在這裡乾等著也沒意思,不如,去前面的街上等我吧,那裡有個茶樓,你帶軒兒去三樓上的雅間坐坐,也能看看周遭的風景,免得無趣”
“好”夜凰剛應聲,馬車外傳來公公墨言的聲音:“紀兒,磨蹭什麼呢,快些”
“來啦”墨紀應了一聲就要出馬車,夜凰伸手拉了他一把:“你不暈吧?”
墨紀眨眼一笑:“放心,推掉這事不難”說罷就出了馬車。
夜凰從車窗裡看見公爹同墨紀進了驛站內,便叫車把式將車往前敢,所行不過二十米的距離就到了街口,當下夜凰就帶了軒兒下車,按照墨紀交待的去了那街市裡,尋了最高的那家茶樓而去。
小孩子總是喜歡熱鬧的,尤其終日以靜打發日子的軒哥兒,一入街市內就一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