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你那一圈下來,豈不耽誤時間,少則都是半年如今的,姜翁年事已高,有些事也自是提上議程,你雖為新秀,但到底是資歷上欠一些,就算老夫想幫你,也要圖個安心不是?我家宇兒才迎了親,我府上東西全有,不如你我做個快意者,應個雙喜臨門,明個你就娶了我家的丫頭得了”
墨紀聞言雖份外詫異,但迎著老國公那深邃的雙眸,他卻明白這是一場政治交易,他必須趕緊的娶了他的養女,這才能名正言順的為自己貼金。
誰無所求呢?入仕的他,更是明白官場上是怎樣的一番搏利,於是,他只是沉思了一刻,便應了,那怕這等倉促,叫他從內心有所芥蒂,但他明白什麼才是更好的選擇。
梁國公滿意的笑了,拍著他的肩一遍遍地說著“孺子可教”可他回眸裡卻看到付世子一臉陰色的坐在席上,當注意到他疑惑的目光時,他勉強的衝他笑了一下。
墨紀此刻捏了下拳頭,他現在才明白那強笑背後的因由,只可惜他當時還以為是同窗好友為自己被設計了而感到羞愧和抱歉,此刻才知,他是難過,他是尷尬,因為若真是那樣的話,夜凰豈不是曾是他的未婚妻……
手指緊緊的相扣,墨紀的嘴死死的抿著。
十四,尚未及笄,與青鸞郡主這年紀可是相仿啊還有,夜凰,夜之鳳凰,暗之青鸞……她難道真是皇上要我去找的青鸞郡主嗎?若真的是她,那,那我怎麼辦?我可是被授命尋她的啊墨紀此刻的心砰砰地急跳,跳得他很亂很亂。
而寒江此時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不好,出,出事了”
墨紀心中已經夠亂的了,聞言更驚:“怎麼了?”
“金升客棧死了人,那店小二來報官,因著夜深,門子未開,他,他才擊了喊冤鼓”寒江說著一搓手:“那什麼,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瞧瞧,好歹是金升客棧,我不去瞧瞧,不放心”他說著就要出去,墨紀卻趕緊喊住了他:“你站住這事官家已經知道,我大哥自是要帶差役而去的,你若出現在那裡被人瞧出,豈不是麻煩,還是留這裡等訊息吧,反正衙門就在隔壁”
“不行,我要去看看,你大哥此刻不在衙門內,他們好像也問了你府裡的人,說你大哥不在,如今的捕頭們已經去往客棧了,我覺得我還是去瞧瞧地好,倒不是怕他們會胡來,只是那兩人可住在那客棧裡的,我不去瞧瞧,不安心啊”
墨紀看了寒江一眼:“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叫人認出你來”
寒江應了一聲,這就快步出了堂,墨紀站在堂內卻是蹙了眉: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哥不在府中又不在衙門的,可別是……他腦海裡閃過昨夜瞧見他大哥與那車內女子親暱的舉動,當下便嘆了口氣。
……
夜凰坐在長廊上看著月,心情跌在低谷裡,艾辰此時遞送了一碗清茶到跟前:“小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屋裡歇著吧”
夜凰掃了她一眼撥拉開那杯茶,起身欲往屋走,卻也聽到了咚咚咚的鼓聲。
“什麼動靜?”夜凰一時沒反應過來,自是詢問,那艾辰一愣便言到:“聽起來似鼓聲,咱們在衙門後面,興許是喊冤鼓被敲了吧”
“喊冤鼓?”夜凰挑了眉:“誰家大半夜的敲這鼓啊審案遞狀子的不都是白天嗎?”
“這奴婢不清楚了,興許,是出了什麼大事吧”艾辰說著就去動手給她掀簾子,可夜凰卻沒了進去的心思,反倒衝艾辰說到:“你去打聽打聽唄,看看這是因著什麼敲得鼓”
艾辰愣了愣,便應著聲的放了簾子撥了院門出去了。
夜凰立在院落裡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紅衣會?難道你們真是要對那東西下手不成?哼,只可惜那東西,我勢在必得而且,你也將是我的突破口,我早晚要從你手裡把信的事順藤摸瓜的理出來夜凰想著回身進屋,但才坐定卻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我身為郡主,從老爹那裡扒拉訊息,也都毫無寶石的下落,那餘歌提到此物,軒哥兒又自己提過,看來確實不假,但餘歌口中所知此物已是偶然,為何這丫頭說來就來?甚至一份假信到此,為叫我信她,而不惜道出我乃郡主的身份,這足見紅衣會是清楚我底細的,可是為什麼我的底細紅衣會的人會知道呢?信,信難道說從我爹被設計起,紅衣會的人就是知情的?而後又順著這個來尋我,想拿我做跳板不成?嘶,這裡面到底是怎樣的情形?
夜凰胡亂的想著,此刻她已經不在糾結關於她和藍颯適合不適合的問題,她更多的是想弄明白,到底便宜爹被陷害的事,紅衣會知情多少,又在那裡猜測著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