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能力決定的,而更取決於整個大環境,以及他(她)能遇上一個什麼樣的老闆。倘若沒有Leon,我可能早就已經被Peter趕走了;而如果沒有Peter的話,我跟Leon的工作關係其實也會以悲劇告終,因為無論我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達到他對我的期望。
可是現在,他們倆大打出手,彼此都深受傷害,卻莫名其妙地成就了我。
在職場上,十有*的炮灰都是用來犧牲的,十有*的槍被用過之後都被扔掉銷燬證據,但是總有一兩個炮灰陰差陽錯地順勢而上,有一兩支槍甚至冠冕堂皇地進了博物館。我就是那個運氣的炮灰。
8
Leon離開的前一天,Fion為他包了個酒吧舉辦歡送party。因為Leon的人緣好,來的人很多,大家又吃又喝又唱卡拉OK。
只有我整個晚上一言不發。
Fion擠眉弄眼地說:“Leon走了,Mia是最傷心的人。”
Party快結束的時候,Leon把我叫到門外:“Mia,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我無動於衷地撇了一下嘴。心裡想:你都要走了,還能有什麼好訊息。
Leon壓低聲音說:“你得救了,Peter過不了幾個月就要離開中國了。不過你要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並不像Leon以為的那麼高興。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以Leon的性格,他是一定要確定能成功地把Peter趕走,自己才會真正離開。這是我認識的Leon,他是不會認輸的。
另一點可以確定的是:Peter的離開,我在大象那裡說的話多少也貢獻了力量。在這件事情上,我跟Leon是同謀,沒有商量卻又很默契的同謀。
第二天下午,Leon回來清理東西,他的格子間裡滿目狼藉。
我很傷感,於是提前回家了。路過他身旁的時候,他問:“我這裡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的?”
我不假思索地說:“我想要那個音樂盒。” ——那是很早以前廣告公司送給他的,上面寫著“Happy New Year; Leon!”。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那個音樂盒。也許是因為我向來喜歡音樂盒細細碎碎的樂聲,也許是因為我想留個紀念,跟Leon有關但跟工作無關的紀念。
Leon很意外:“可是那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不給就算了,你自己問我的。”我扭頭就走。
再上班的時候,看見那個音樂盒端端正正地擺在我的桌子正中。
而Leon的格子間空蕩蕩的。
那一瞬間,我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淚。
我的心揪起來地疼,Leon是我的靠山,他走了,我孤立無援,面前一片黑暗。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是我很明白,Leon對於我豈止是一個工作上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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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有人(1)
搞定一個新老闆是件相對容易的事,如果你能有兩把刷子:一方面,他在還沒熟悉業務的情況下不得不依靠你;另一方面,咋唬他一下,有意無意地讓他知道你可是有高層人物支援的。當然,如果他在手忙腳亂進入角色的過程中一不小心還有點小把柄落在你手裡,那這樣的老闆管理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1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曉含猶豫著問我。
“什麼忙?”我很奇怪她為什麼那麼客氣。
“你先答應了我再告訴你。”曉含堅持。
我一下子就警惕起來。根據我對曉含的瞭解,那一定是個非常麻煩的忙。如果是普通小事,曉含才不會這麼說話,她會理所當然地使喚我,就像我也總是理所當然地使喚她一樣。
“別那麼緊張嘛。就是我前幾天買的那條小狗。下週我要去桂林參加幾天書展,我想把它寄養在你那裡,因為蘇說她下週也會出差。”
“啊?”我確實覺得有點為難。我從來沒養過狗,而且我還有一點害怕狗。
“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叫Leon。”曉含捉狹地笑。因為我近來老是跟她傾訴自己對Leon的懷念,她諷刺我就像一個失戀的女人一樣。
我瞪了曉含一眼。
可是我還是不得不答應她。曉含事實上就是我的家人,甚至比家人還要親。當她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