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漢人想得真胺髒,”藍明兒身子一轉,變成一襲潔白的內衣,慵懶嬌憨地緊擁著我甜甜地笑說,“人家只是想在你懷裡睡覺而已。”
我臉一紅,剛才還挺為難地想著如何和靈體做愛呢,現在——倒有點落空的失望哩!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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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造反
剛剛一更過後,監獄的院子裡就顯得十分寂靜,傳來禁卒的木梆打更聲。
在後院一個單獨的號子裡,小油燈因燈草結了彩,十分昏暗,李信和衣躺在床上,心裡卻想著老媽,害怕她過於擔心。然後忽然坐起,憤慨地嘆口氣,從牙齒縫中迸出來一句話:“我靠!這床怎麼這麼硬,老媽也真是的,非要讓我坐這牢不可,迷信也用不著走火入魔吧!”
半個月前,李信和弟弟與紅娘子“告別”後,在河南又玩了一圈回家,就被躲在院內的衙役給抓了,並莫明其妙投入牢裡。其實他早知道家裡有埋伏,但是母親在裡面,再有危險他也得乖乖承受。關了三天後,上堂申斥時,才知道,他和紅娘子的事,竟傳得沸沸揚揚,縣令就是據此抓他的。他當然據理力爭,不過,由紅娘子一個被俘計程車兵指證,再加上縣令的蠻橫,他還是以“謀變”罪被關押聽最後審判。
將近半個月來,李信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安裝有鐵窗欞的斗室中,由於他是宦門公子、舉人,又加上家中不惜在衙門中使用銀子,才給他特別優待,單獨關押,還有火盆、床鋪、一桌、一凳。可是他是個煽動“民變”和私通“反賊”紅娘子的重要案犯,所以腳拖重鐐,手戴鐵銬。
弟弟阿侔來看他。
“老哥,老媽叫我親自往省城去了,寧拼上把家產花光也要將官司打贏,弄個清清白白。不過仇家也有錢有勢,在省城神通廣大,我可不大看好,唉,反正是去送錢,破敗消災,只好免為其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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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侔還說:“其實一點都不會有用的,我昨晚潛入縣衙,才知道,那些黑心的富商和縉紳,因為你開倉濟民,讓他們屯積的糧食沒辦以高價出售,虧了大本,一直懷恨在心,這次趁你和紅娘子的流言蜚語,聯合起來,收買了縣官,向開封誣告,說大哥的存心謀逆,要致你於死地。”
說著拿出偷出來的呈文給李信看。上面寫著,說李信操縱饑民滋事,意欲煽起民變,一鬨破城。繩妓紅娘子造反是李信唆使的,上月紅娘子意圖進襲開封,也是他的主謀。已經準備將李信定為死罪。
在這份呈文中有這樣令人肉麻的對仗句子:“李信暗以紅娘為妻,權將戎幕作金屋;紅娘明戴李信為魁首,已從鞍馬訂山盟。”看到這裡,李信氣得不禁叫道:“冤枉啊,什麼妻子金屋,我雖然有這麼想過,可我沒來得及做啊!蒼天在上,我李信死不瞑目!”
阿侔聳聳肩,說:“阿媽根本不聽,還說你一定要呆在牢裡,才會化險為夷,去年那個老和尚把老媽弄成年痴呆了。”
李信指節敲打弟弟的頭,責罵:“不要這樣和媽媽說話。不過,媽真是糊塗啊,這下我可要死得難看了,人財兩空啊,可憐我還是童男,早知就學學方龍,未婚享受已婚待遇。”
“什麼意思?”阿侔一頭霧水。
“少兒不宜。”李信笑罵,打發阿侔快快去省城碰壁,好早點打消老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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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中無所事事呆近半個月來,李信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安裝有鐵窗欞的斗室中,由於他是宦門公子、舉人,又加上家中不惜在衙門中使用銀子,才給他特別優待,單獨關押,還有火盆、床鋪、一桌、一凳。一天,外面亂哄哄的,一個受他收買的禁卒跑進來報告訊息說:“李公子,有人攻打杞縣。”
“哦,是誰?李闖嗎?”李信無聊了一個月,和禁卒天天打牌搓麻,現在終於有點刺激的事了。
在他人獄的這個月內,禁卒談論最多的就是李闖,說李闖王在陝西什麼地方打了敗仗,突圍出來,只剩下五十個騎兵跟隨他從浙川縣境內來到河南,在河南一帶打富濟貧,號召饑民,不到半個月光景就有了好幾萬人,聲勢大震。李自成在崇須九年高迎樣死之前原稱闖將,後來才被推為闖王,在相傳十三家七十二營中數他的一支部隊最為精強,紀律最為嚴整。最近好像靠近開封一帶活動來了。
“不,大公子,今晚有人來攻杞縣城,聲言是為你而來。”
禁卒噓了聲,探頭向門外聽聽,低聲說:“莫高聲。是紅娘子來攻打縣城!”
“啊!紅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