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一起來的,兩個後腰低聲交談著什麼,看到記者後聲音被壓得更低了,沒人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記者們不會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感興趣的,今天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克魯?李。
中國隊的球員們陸陸續續的出現在走廊上,說明他們吃完晚飯了。記者們沒有看到張俊、項韜和克魯,他們估計佛羅倫薩的三個隊友會一起出現在人們面前的。
記者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就像張俊在國家隊出場的時候總喜歡走在隊伍最後面一樣,這次他也是最後幾個出現的人,和他一起出現的就有項韜以及克魯。
看到克魯出現的記者們就像一群見到了裸體美女的裸體男人一樣,流著口水就蹭了上去。
張俊見到這場面,首先想到的就是往回跑。而項韜則擋在了記者和克魯中間,三個人就這麼被圍在了記者中。
“克魯!說說後天的比賽吧!對手可是英格蘭,英格蘭啊!”那個中年記者最後一句聲音簡直就像在叫床。
“能談談你對這支英格蘭隊的看法嗎?”一個女性記者自認很有魅力地甩甩頭髮,眨著一雙“媚眼”丟擲了問題。
“英格蘭球迷已然對你懷有敵意,請問你將會怎麼應對?”發問的這個記者是來自英國的老外,他用的是英文。
無數話筒和錄音筆伸向了三人,甚至還有手機!
“格老子……看來我說的一點都不錯。”項韜壓低了嗓音向身後的兩人說。“記者們一定會來找你麻煩的,克魯。哪怕你平時再怎麼拒人千里,要知道……這些記者都是賤人!”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這裡太亂了……”張俊仰著頭,躲開記者們幾乎要捅到他嘴裡的話筒,一樣對身後的兩人說。
在人群中,只有克魯還保持著驚人的冷靜……嗯,或者說保持著驚人的冷漠。“不,我們去酒吧,我覺得那兒的檸檬紅茶味道不錯。”他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彷彿眼前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或者說眼前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
安柯透過酒吧半掩的大門看到了外面發生的,這些情況他見多了,不過他還是碰碰楊攀:“喂,我說,不去幫忙嗎?張俊克魯他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
楊攀探頭看看,然後笑道:“怕什麼?最近的保安距離那裡不過十米,那些記者又不會吃了他們,用膝蓋想都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們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關鍵的是,那些記者根本拿克魯沒轍,何況還有一個項韜呢?”
外面,張俊對項韜說:“好吧,項韜你開路,我們去酒吧,到了門口記者們就沒辦法了。”
“OK。”項韜猛地揮手抓住一個伸到自己嘴前的話筒,然後眼睛向那個記者一瞪:“離我遠點!你想讓我把這玩意兒吃掉嗎?”
不得不說,項韜適合做惡人,因為他本身長相就很悍,再惡起來就更可怕了。曾經就有女球迷不滿克魯、張俊成天和項韜在一起,她們認為長相是會傳染的,害怕項韜這麼醜的長相會讓克魯、張俊也變醜。
“爬開!別擋道!再上來我叫保安了!”項韜大聲叱罵著,他才不會擔心自己會在媒體裡面擔上罵名呢,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另外一邊,張俊則充當好人角色:“麻煩大家讓一下好嗎?我們要去休息放鬆,你們這樣搞會讓我們精神很緊張的,誰也不希望我們到時候發揮失常吧?來,這位朋友,借過借過。”
記者們不甘心地高聲呼喊著克魯的名字,希望他可以開口說句話,但是在項韜這個小坦克開道之下,三個人還是一點點地向酒吧大門擠去。而同時,在附近的保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混亂情況,正在向此處趕來。看著克魯把他們當空氣一樣地走過去,記者們胸口彷彿被石塊狠狠擊中了一樣。
一個人可以將這麼多人都當作虛無,面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冷漠到這種地步……真是太不容易了。要知道,很多明星面對比較尷尬的場面的時候,如果拒絕回答,臉色也是會有變化的。他們的神情通常都會比較嚴峻,板著臉,但是克魯不是,從他出現在記者視線之內起,他的臉色就沒有變化過。他在說“那兒的檸檬紅茶味道不錯”的時候,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像在平常和隊友聊天時一樣。
這麼多人也沒有攔住克魯三人,眼睜睜看著三人進入酒吧,然後將大門關了起來。
保安也趕到了現場,看著走廊上面的記者,一個個圍著酒吧不住地嘆氣或者發洩,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天中國隊下榻此處,他們也沒少見這樣的場面,肯定是要求採訪哪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