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光說:“誰他媽的是好人?陳希同、王寶森那是多麼顯赫的位置!那麼大的問題,不暴露還不照樣當他們的大官。現在得要千方百計地保住你,你放心。此外,我們得想出一個圍魏救趙的辦法,把他們的目標轉移到別處去。”
汪登生竭力振作精神說:“現在這種形勢,誰撞到槍口上誰倒黴。事情都壞在黃友仁這個王八蛋手裡,不是他怎麼會把市委書記引到這裡來呢?”
“是啊!那種沒有頭腦的人是不能重用的,弄得不好,他自己栽了,還牽連了別人。”
“算是我瞎了眼。你說這個王八蛋荒唐不荒唐,他竟然把市委書記銬起來,還關了一夜。又把省紀委三個領導給抓起來,他們能不惱火嗎?”
“這狗日的真他媽的該死,槍斃了他也不多!所有的事都壞在他手裡。”侯希光站起來,狠狠地跺著腳罵道。
“我萬萬沒想到,這些罪過全都加在我的頭上,他們先拿我開刀了。”
“汪書記,現在關鍵問題是要設法把問題從你身上推掉。黃友仁也好,流氓集團也好,歸根結底都是黃友仁的問題。把公安局全給他端掉!所有問題全推給黃友仁。我還是想到要圍魏救趙之計,來解你此時之危!”
“怕是不那麼簡單!”
“上面你再找找關係,需要疏通的,經濟上我會全力支援你的。”
汪登生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到了這個時候,誰都想躲得遠遠的。人哪,一旦失去手裡的權,誰也不想理了!”
“勢利!勢利!”
夜晚,這幢小樓裡一片寂寞,汪登生和侯希光一直在客廳裡毫無目的地長談著。可他們始終沒有想到好辦法。
侯希光心裡確實也不是滋味,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為汪登生抱不平。當然他對汪登生是不至於過河拆橋的!他如今的地位、金錢、女人確實都是他帶給他的。他看著汪登生,仍像過去那樣十分尊重他。侯希光看看錶笑笑說:“汪書記,現在才10點鐘,我看找兩個人來陪你打打牌,推掉一切煩惱,怎麼樣?”
汪登生那失神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火苗,真的有些高興地說:
“也好,今天不玩麻將,玩玩撲克牌,80分。”
侯希光說:“那好,我那裡有兩名女將,過去沒機會陪你,全是官場上的人纏著你。今天讓兩個女士來陪我們玩玩。”
“那好啊!”
侯希光一邊拿手機一邊說:“那個關常藝確實能幹,她對八卦很有研究。還是什麼大學裡的周易研究會會員。撲克牌到她手裡,那簡直像麵筋一樣,活透了。108張牌,她能一下拉上兩尺多高,一張接一張,不掉不亂!”
“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等人?我在電視上看過那些豪賭高手才有這樣的手藝。”汪登生睜大眼睛盯著俟希光。
侯希光一連撥了兩個電話,都打通了,又叫駕駛員去把這兩個女子接過來。
侯希光關掉手機說:“馬上就來。”他看著汪登生情緒大振,又說,“可惜這玩牌不評職稱,要是也評職稱的話,那她在全國肯定能評個教授、副教授什麼的。”
汪登生說:“你胡扯蛋!玩牌評什麼職稱!這女的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說過,而且你還見過。當時她在直屬糧所,只是一個小小的統計員,是我發現了人才,曾向你打過招呼,把她調到縣麵粉加工總公司任董事長兼總經理。因為這是個副科級崗位,我對你說過。你當時說:這又不是什麼重要崗位,讓我對組織部說一聲,常委會那只是形式。”
汪登生哦了兩聲,問:“她叫什麼名字?”
“關常藝。”
“這名字倒是很怪……”
正說著,候希光的手機響了,他開啟手機:“喂……噢,好,我馬上來開門。”轉身站起來說:
“她們來了,我去開門。”說著出去了。
隨後,侯希光領著兩位女子進了客廳。汪登生坐在沙發上沒有站起來,那目光像是看著外星人似的。沒容她們說話,侯希光拍拍後面那個瘦瘦高高個子的女子說:“她就是關常藝。今天讓漢書記開開眼界!”又指指前面那個中等身材的女子說:“她叫白惠雪,剛剛上任不久的副局長。”接著叫關常藝和白惠雪把靠在一旁的方桌移過來。汪登生在明亮的燈光下注意著這兩個女子。關常藝大約30歲剛出頭,相貌還算一般,身段婀娜柔細,面板也還白靜、細膩,只是胸脯平平的,沒有什麼性感,但她那氣質卻並不叫男人討厭。白惠雪卻是另一番風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