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艾夫人一定會很難過。”
“魏先生。”愛瑪盯著他,知道她所有的不祥預感都是正確的。
“來吧,葛小姐。”巴瑟笑裡藏刀地說。“快五點了。我們要去公園兜風。艾夫人認為那樣可以向上流社會證明她同意讓你當她未來的孫媳婦。”
“你讓他大剌剌地走進屋子把她帶走?”迪生把倒黴的警探壓在書房牆上。“你應該看好她的,我花錢僱用你就是要你保護她。”
“對不起,先生。”名叫威爾的警探真誠地說。“但你不瞭解。葛小姐堅持要跟艾夫人走,何況我並沒有收到任何跟魏先生有關的指示。”
怪他自己不好,迪生心想。他壓根兒沒想到巴瑟會主動找上門來。
“你至少可以跟蹤那輛該死的馬車呀!”迪生吼道。
“這個嘛,找到那輛豪華馬車應該不會很困難。”威爾安撫道。“一定會有人注意到它往哪個方向走。”
“笨蛋,他可能一出屋子的視線範圍就丟棄我祖母的馬車,換乘出租馬車或不起眼的普通馬車。”
“丟棄那樣豪華的馬車?”威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但它非常值錢啊!”
“他根本不在乎那輛該死的馬車。”迪生揪緊威爾的衣領。“他要的是葛小姐。多虧了你的無能,她現在落入他的手中了。”
威爾困惑地皺起眉頭。“如果你不介意我請教一下,先生,‘無能’是什麼意思?”
迪生閉起眼睛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放開威爾,然後轉身從威爾面前走開。
他必須恢復自制。推理和謀略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他必須開始用巴瑟的方式思考。也就是說,他必須用梵薩的方式思考。
他開啟進門時就在等著他的信箋再看一遍。
施迪生:
她們兩個目前安然無恙,只要你交出秘方,她們就不會受到傷害。時間和地點會在未來的幾個小時內通知你。
迪生把信箋揉成一團,提醒自己是在跟梵薩弟子周旋。
巴瑟所有的計劃都是按照梵薩術裡的各種計策來擬定的。例如他成功地運用欺瞞之計,使人無法察覺他曾經是梵薩學會的會員。現在他很可能會使用隱匿之計,把肉票藏在迪生認為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你這個笨蛋,魏巴瑟。”愛瑪憎惡地說。
出租馬車的窗簾被巴瑟拉上了,但幾分鐘前愛瑪聞到泰晤士河的臭味,因此推測他們應該在碼頭區附近。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葛小姐。”巴瑟坐在兩個女人對面。在他的手下反綁愛瑪和薇麗的雙手後,他就把手槍收了起來。“如果在魏家堡接受我的提議,你現在就會舒舒服服地當我的夥伴。但你偏偏選擇站在施迪生那邊。”
愛瑪恍然大悟。“在我房間槍殺柯契敦的人不是蘭妲,而是你。”
“蘭妲在魏家堡時我一直在密切注意她。那天晚上她要我的一個女僕騙柯契敦去你的房間時,我就看穿了她的詭計。”
“她想讓人撞見柯契敦在我的床上。”
“沒錯。她認為只要你的名譽遭到破壞,她就能提供你工作使你受她控制。但你是個非常堅定的女性,葛小姐。我幾乎可以肯定你會有辦法自行脫困。”
“你跟蹤柯契敦到我的房間,乘機殺了他,使我要面對的是絞刑,而不只是因名譽受損而失業。”
巴瑟點點頭。“我是梵薩術修行者,一不做二不休是我的信念。”
“蘭妲一定以為柯契敦真是我殺的。”愛瑪說。
“也許吧。當施迪生挺身而出解救你時,她既生氣又吃驚,認定他追求的是秘方。”巴瑟微笑。“我承認我下了相同的結論。”
薇麗沉下臉。“我的孫子怎麼會需要只能在打牌時用來作弊的藥水?他進口一船貨物就能賺到在賭場幾個月也賺不到的錢。”
“何況迪生為人正直,絕不會在打牌時作弊。”愛瑪補充道。
巴瑟聳聳肩,不在乎她含沙射影的指控。“也許他認為秘方能幫助他找到秘笈。”
“你對秘笈沒有興趣嗎?”愛瑪問。
“興趣不大。我認為秘笈已經在藍法瑞家的那場大火裡燒燬了。即使沒有被燒燬,它對我也沒有用處。”
“何出此言?”愛瑪問。
“藍法瑞死後,這世上恐怕已無人能夠破譯其他的秘方。而令我感興趣的碰巧只有這一種靈藥的秘方。”
“以及我未來的孫媳婦。”薇麗陰鬱地說。
愛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