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就上道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又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我問她:“贏錢贏得睡不著了吧。”安琪白了我一眼,說:“切!我沒見過錢啊?我只是想問你個事,胡一平這人怎麼樣?”我警覺的說:“怎麼樣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警告我,別和他出去嗎?你不是說過他是醉生夢死聲色犬馬的人嗎?”安琪點點頭,說:“沒錯,我到現在也是這樣看他的。不過,從今晚上他打牌的牌風上看,這人很沉得住氣,也夠氣度,輸到快一萬還沒有一點情絆,像是個做大事的人。”我諷刺的說:“贏一晚上對一個人的看法就改變了?你不是想和他合作幹什麼吧?”安琪眼中發出光采,說:“合作?反正只要是有好的點子,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說:“我提醒你。胡一平這個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他的提議,你最好小心,不管什麼好的點子,你要記住,宏天的老莫對我們不薄,要是對他有傷害的事,就不能做。”安琪臉子一沉,不高興的說:“老莫是幫過我們,可是這兩年我給他賺的錢,也夠還他人情了。”“反正我是醜話說在前,胡一平要拉攏你,你以為是看中你的才華了?還不是看中了你們手頭上做金鼎地產的那筆生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筆生意下來,光廣告費你們至少一能賺三十萬,胡一平今天輸你,我看是看在那三十萬的面子上了。”安琪把燈噼的關上了,堵氣的說:“行了,行了。我不用你教育我!怎麼做人我清楚,廣告這一行我也比你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更清楚!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咱們最好別扯一塊去。我就煩你動不動就給人下結論這個毛病,你總是這樣,就不改改!”
“我說的不對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反正你現在一走,就是給老莫出難題,就是卷人家的生意投誠,我可不想讓人背後說我忘恩負義。”我反唇相譏。
安琪把被用力拉到頭底,不耐凡的說:“今天我累了,咱別說這事直接睡覺行嗎?”燈光滅了,一片沉寂。我卻睡不著了。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沒能起來。這是肯定的,昨晚上大家全都沒休息好,打牌的上網的,都是熬夜之人,起來看日出的夢想註定要隔潛。
我在中間醒了一次,安琪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很香,酣暢淋漓。這一次她沒有說夢話,沒有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她太累了。我凝視著她的睡態,近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變態了,特別喜歡看安琪熟睡的樣子。她在熟睡的時候,給我一種很清新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她的醒來會一掃而空,我也不知是為什麼。
凝視了一會,我又沉沉的睡去了。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們都醒了。安琪睜開惺鬆的睡意,迷迷糊糊的說了一聲:“你電話。”翻個身又睡了。
我光著身子下了地,從沙發上拿起手機,開啟看,一個很陌生的市話號碼,接了一下,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女性的聲音:“早上好。我是雯雯。”我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安琪,她躺在床上,呼呼睡得正香。我走到視窗,小聲的說:“你在哪?”電話裡那頭說:“我在一個網咖,昨晚上了通宵。”“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電話裡那頭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她說:“我還欠你一個人情。”我說:“算了,那不算人情,你也不用還了。”她說:“不,我從來不欠別人的東西。我一定會還的。但是在我報答你之前,你還是要再幫我一個忙。”我暈!我的頭都大了,我說:“又要幫什麼忙,我可不是上帝啊。”她說:“這個忙你必須幫不可。也只有你能幫。你還記得我上次讓你拿的那包嗎?”“記得。我不是在那個迪廳裡親手給了你了嗎?”“是的。”她語速遲緩,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可是又丟了。”“丟了!”我的頭更暈了:“丟哪了?”“就是在那家迪廳裡。我們在往外跑的時候,我的手包拉鍊開了,裡面的東西都沒丟,只有那個包不見了。我敢肯定,一定是掉在那間迪廳了。你再幫我一次,幫我找回來。”我無可奈何的說:“你自己怎麼不去?”她沉默了一會,說:“我去很不安全。我已經開始想改邪歸正了,我不想在我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被條子把手挎上。”“那我呢?我也不願讓條子抓個現行啊。”她似乎在那邊搖頭,我聽見話筒裡有一陣衣服擦動的響聲,接著她異常冷靜的說:“你不一樣。你從來沒捲進我的事情裡來,你是不知情的人,你也不是條子們要找的那種人。你幫我最後一次,我今晚上見你,我一定兌現我的承諾。”電話結束通話了。
中午不到大家都已經開始厭倦,先是胡一平接到了幾個電話,是廣告公司開業的具體事務,要他回去。接著是顧襄,單位有采訪要去,然後是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