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聲,她走了,臨走時都沒有想起看我一眼,看我起沒起床。
我已經全無睡意了。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剛才安琪的話。你得注意一點身體了,老這樣哪兒行?話語中有種很暖味的東西,這種話我已經很少時間沒聽過了,她對一個外人說了,讓我格外的不舒服。
我又想起了很多人的話,胡一平說:女人搞公關,主要的功夫在床上。老莫說:她告訴我她要去上海出差,是為了宏天的業務。可是她其實根本就沒走,她那幾天天天和胡一平泡在一起。還有剛才臨走時她和顧襄說的那句話:好,晚上再聯絡,你多注意休息吧,再見。
這此話語在我的腦海中翻湧,令我一下子坐立不安起來,我詰問我自己:我瞭解我的老婆嗎?
我站了起來,機械的走到衛生間刷牙洗臉,可是腦海中卻還是不能揮去那個疑問:面對著一個越來越少溝通越來越行動詭秘的妻子,我瞭解她多少?
在我經過一早上的洗漱後我沒有找到我要找的答案,我強迫自己接受一個事實:不管我瞭解不瞭解她,我一定要相信她,信任她,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家,為了我,至少到目前,只有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人就會變得非常鬆快起來。我下了樓,去報箱取了今天出的晨報。回到屋裡熱了一杯奶,一邊喝奶吃安琪批發買的垃圾食品,我最討厭的蛋白派,一邊看今早上又有什麼新聞。
開啟報紙,翻到三版社會新聞,胡東東的照片赫然登在頭條位置,他的眼睛被擋上了一個黑的封條,但是從眉目和穿著上,熟一點的人都能看出,這人就是他。
在照片的旁邊,兩行超粗黑體的大字做成的標題殺氣騰騰的排列著:少年“狼友”結盟,甘作網路黃毒“使者”
警方偵破我市首例中學生參與網路黃色犯罪案件。
望著這個標題這個圖片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仔細的看了幾遍正文的內容,不用說,這種寫法不要看作者也能猜到,是我當年的徒弟顧襄寫的。文中詳細的交待了兩名中學生涉案的經過,特別是詳細的寫了抓捕他的過程,按照新聞職業道德常識,兩名孩子均是化名,但是他們所在的學校卻被點了真名,他們年齡及網名也都是真實的。這篇報道出來後的結果是,胡東東做為網路色情涉案人員的事實已經昭示天下,只要認識他的人和網友,看了這篇文章和照片,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我氣得渾身發抖,報紙掉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味口吃這頓早點了。這顧襄太不要臉了!他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可是韓力,韓力呢,他又做了什麼?他怎麼能這樣做呢?我給韓力打電話,他關機了。我氣得手直抖,把電話打給顧襄。
電話響了,不一會傳出“機主沒有接聽請按留言信箱”的聲音,我不聽,一遍遍的打,終於有人接了。只聽顧襄在那邊含糊著,用沒睡醒的聲音喂了一聲。
我怒氣衝衝的說:“顧襄嗎,我他媽的是李文波!你醒醒,我有事問你。”“老大,”顧襄不滿的說:“我昨晚上寫了一晚上的稿,剛睡下,有什麼事,中午再給我打不行嗎?”我說:“你也甭睡了。今天早上的那篇報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顧襄含糊的說了一聲:“報道?什麼報道?”沉吟片刻,他恍若大悟的說:“啊,那篇報道出來了,我還沒看呢,你等一下,我去信箱裡取一張看看。”他放下電話,我拿著電話等著,聽見電話那頭有一陣動靜,好象是他在穿衣服,過了一會,聽見“嘩嘩”的聲音,我想他一定是在翻報紙呢。
過了一會,顧襄把電話打了過來:“對不起,李哥,我沒想到是這樣。我也是剛剛看到這張報紙,照片是我們的攝影記者人偷拍的,我已經告訴他不要發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報紙還是發了。文字部分已經有了改動了,我本來寫得很隱晦,是老總又加了很多東西。我昨天寫完稿就走了,我想這都是老總最後簽字時重新加進去的。我只是個記者,無權決定老總的編輯思路。”我怒不可揭的說:“你少來這套,他媽的都是做新聞的出身的,我拜託你有點職業道德行嗎?你們這麼做,那是把這孩子徹底毀了你知道嗎?就為了搶新聞為了吸引人,就什麼也不講了,良心也不要了,職業準則也不要了,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李哥,你怎麼這麼說話!”我這一罵,顧襄也急了,聲音大了起來:“你冷靜點行吧?你可是我一直尊重的前輩,咱平靜的談這事,你別搞人身攻擊行嗎?”“我操你媽的什麼人身攻擊!”我氣得什麼話都罵出來了:“你別給我講什麼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