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散發著淡淡花香的少女,根本沒有半點妖氣。
“我是小花精,不是小妖精。”她抽抽噎噎地自辯。
“反正長生錄上沒有你的名字,妖精和花精意思其實是差不多的。”雖然殘酷,但是他還是必須強調這一個事實。
“穹吳王,武星不肯理我也不許我再進夭明宮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淚珠紛紛,心慌意亂地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這……我也不清楚武星為什麼不理你,恐怕得把武星找來問問才知道,可是他的脾氣傲慢古怪,我不見得能請得動他。”
坐在旁邊的雲雀兒也點了點頭,說:“是啊,星羅王好像只來過梭羅宮一回,非常難請得動。”
“武星不怪,他很好,他需要我,穹吳王,請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心裡好難受,好怕武星真的不理我,他若是不再理我,我該怎麼辦?”她的眼神像受驚的小鹿,無助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釋穹愕然呆視著她,沒有半點羞怯和矜持的小花精,卻有著最真誠的反應和一顆不染塵的心,倘若她是真心愛著武星,那麼這份愛意對武星對而言將何其珍貴。
“能把武星看成天界凡塵間的唯一完人,大概也只有你是他的絕配了,我若不肯幫這個忙似乎說不過去。”他搖首輕嘆,修冥才剛剛因犯誡被囚進載天寒,他可不希望武星在這個時候又湊上一腳。
“穹吳王,你什麼時候會把武星找來?”紫霄滿眼期盼。
“別這麼急,你先在梭羅宮住下,這件事我自然會安排。”釋穹柔聲安撫她。
“是啊,紫霄,你就先在這裡住下來,若有機會請來星羅王,一定讓你出來見他。”雲雀兒從旁相勸。
紫霄躊躇地點了點頭,跟著雲雀兒往小跨院住下。
釋穹隨即差人送請貼到夭明宮和巽雲宮,邀武星和朔日一同到梭羅宮來。
紫示忐忑不安地住在梭羅宮中,宮裡有個圓圓胖胖的小悉達常來陪紫霄說笑解悶,雲雀兒也時常找她幫忙做些小雜事,好分散她的注意力,否則只要她一想到武星,就會不分何時何地哭起來。
終於到了釋穹宴請武星和朔日的這一天,紫霄一聽見悉達跑來告訴她這個訊息,便心急如焚地朝月洞門奔去,悄悄躲在薔薇花架下,遠望著白玉橋上的亭臺。
亭臺上坐著三個男人,一看見武星真的前來赴宴,她驚喜地捂著嘴,開心得要跳起來。
“難得今天武星一請就來,讓我這個主人受寵若驚。”釋穹一邊替他們斟茶,一邊悠然輕笑著。
“別說你吃驚,就連我也嚇一大跳。”朔日附和。
就是嘛,武星才沒有他們說的那麼怪。紫霄好整以暇地躲在花叢後盯著武星的身影傻笑。
“今天請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武星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茶。
“今天邀你們來梭羅宮,主要是請你們來賞一朵奇花。”
“賞花?!”朔日古怪地看著釋穹,“你什麼時候有這種雅興了。”
躲在花叢後的紫霄也呆了一呆,賞花,是指她嗎?
武星沒有介面,視線淡淡地朝著薔薇花叢瞥去一眼。
朔日留意到武星的目光,也順著望過去,疑惑地問:“賞薔薇花嗎?薔薇花都快凋謝了,有什麼好賞的?”
“當然不是,我請你們賞的是一朵水仙花,我猜武星這陣子以來,對水仙花似乎頗感興趣。”釋穹曖昧地一笑,低下頭淺酌香茗。
最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朔日,他揚高雙眉,不可思議地瞪著武星。
“對水仙花感興趣?這跟你的形象太不合了。”朔日忍著笑說。
紫霄皺了皺眉尖,武星對水仙花感興趣為什麼不行?
“釋穹,你還真是個有心人。”武星深瞅著薔薇花叢,哼笑。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朔日受不了了。
釋穹輕笑不已,揚聲喚道:“水仙花出來吧,武星早就知道你躲在那裡了。”
紫霄緊張得心頭突突亂跳,有一點羞怯,卻有更多的喜悅,她探了頭熱情地望了武星一眼,綻開毫無芥蒂的笑容。
朔日錯愕地低呼:“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她?”
“你的記憶力不錯。”釋穹笑笑,一邊留心武星的反應。
武星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中的鑲金玉杯,對喜孜孜朝他走來的紫霄視若無睹。
“武星——”紫霄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彷彿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