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了,就躲在神龕後面朝那邊看。從斷口那邊冒出來的蟲子在地面上來回跳動了很久,然後就漸漸停止下來。我小心的觀察了片刻,幾條離我最近的蟲子已經一動不動了,好像在地面上化成了一小團粘稠的黑水,沒有氣味,但是仍然讓我從腳底板往上冒冷氣。
暫時脫離這些蟲子的困擾,我的思緒馬上就又回到了這個巨大保險箱的內部。我沒能看清楚內部空間的一切,但是臨從那邊退回來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了那根鐵索,我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確定,不過始終覺得鐵索下面肯定吊著東西。
如果要我推測的話,我就很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巨大的保險箱是用來藏西夏銅牌的。根據目前的情況可以看得出,假如沒有炸藥的話,開啟保險箱的難度相當大,在開鑿的過程中,那些箱體內部的蟲子就會一片一片的冒出來,然後飛快的鑽到人體內。
所以,開啟保險箱的正確手段,應該是開啟正面的大門。不得不承認,我真的很賤,剛被這些噁心的蟲子啃了,這時候就又忍不住在拼命的想,如果我把左手按在門上的手印內,究竟會發生什麼?會開啟這扇門嗎?
而且順著這樣的思路前後聯想一下,我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直在神龕後面站了許久之後,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那邊的蟲子完全停息了下來,我盡全力把自己裝備起來,褲腳塞進襪子裡,撕下一些布條扎住領口,又把雙手全都縮在袖子裡面,捏住手電,慢慢的重新朝大門那邊走。
終於,我又站在了大門前,站在了那個很扎眼的手印前。
我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就好像託著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思想鬥爭仍然很激烈,在按與不按之間來回的猶豫。
“你他孃的有點血性好不好?如果真死在這裡,又沒能得到真相,你會甘心閉眼嗎?”我在暗地裡罵著自己,鼓勵自己,說服自己,顫巍巍的左手離手印越來越近。
它們真的太合適了,非常吻合。在左手距離手印還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我一咬牙,直接就把手按了進去。
在我的想象中,如果我把手按進去,那麼很可能會引起一連串自己無法預料的後果,可能是一陣巨大的轟鳴,可能會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大門咔咔的洞開,我能看到保險箱內部的一切一切。。。。。。
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當我的左手真正的按到手印裡之後,除了觸手一片冰涼之外,眼前的一切彷彿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沒用?
我的手一直就按在這個手印裡,足足五分鐘過去了,死一樣的沉寂,真的沒用。
我的腦子就又亂了,本來看到大門上的手印,我以為自己瞭解到了一些東西,但是經過這次嘗試,這些猜測的理論依據彷彿全部又被推翻了,我的手,沒用。
說實話,我之前預料到了可能發生的一切,哪怕突然出現一個神仙我都不會覺得太訝異。但是大門紋絲不動,這種結果反而讓我有點接受不了。我就在大門前僵持了好幾分鐘,才慢慢收回自己的左手。我很可能想錯了,這完全都是我的臆想和不著邊際的推測。
我說不出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當我完全從思索中掙脫出來的時候,求生的慾望再次強烈起來,不管我的手有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我必須得想盡辦法活下去。手肘關節那裡的小包還在,隱隱有痛感,我不敢再跑到大門左側的洞那裡去找刺激,儘管我堅定的感覺那根鐵索下面吊著什麼東西。
除了這些,這個空間裡什麼都沒有了,這裡應該就是中空山體真正的終點,我覺得之前在小空間裡發現的那具陰沉木棺材,本來運送的目的地是這裡,不過因為一些原因被迫擱淺,被遺棄在半路上。
最後,我從這個石洞退了回去,鑽出洞口,別的事情暫時都要放下,我必須先從這裡走出去,或者先找到小鬍子他們。
我按原路朝回走,記憶中的路線混亂而且不全,不過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重新走到當初發現陳然屍體的地方,至於後面的路,就全要靠運氣了。
來時的路和回去的路是相反的,那些已經消失的巖縫入口開始多起來。我把手電光調到最低,勉強可以照明。體力消耗的太嚴重了,如果不是求生慾望的強烈,很可能會撐不住倒下來。我一邊扶著巖壁一邊朝前走,覺得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稍吃一點東西,靠著巖壁休息一會兒。我他孃的真可以當節儉標兵了,一塊壓縮餅乾都是分成三次吃的。
我有點低血糖,體力透支再加上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