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正常,我們慢慢的走出去大概十米的樣子,墓道左右兩邊的壁上各出現了一個較小的拱門。這肯定是個合葬墓,兩條較窄的甬道分別通往耳室,然後連通主墓室。一般規格的宋墓,墓室只有一個,但是到了北宋末的時候,墓室就出現了細緻的區分。尤其是在南宋時,夫妻合葬墓中,兩人的棺材是在不同的墓室裡分別安葬的,所以至少要有前後兩個墓室。
走到這裡的時候,老龔就發現了一些蹊蹺,他對西夏文化研究比較深,所以一直在時常的關注身旁的壁畫。墓道前十米的壁畫內容全面,而且畫工精湛,色澤很勻稱。到了這裡,畫工就粗糙了,而且用色很不協調,像是支差應付或者匆匆一揮而就的。
我們捨棄了兩個小拱門,想要直接從這裡進主墓室,老龔就開始猜測,他說這些壁畫彷彿有點不正常,畫是從入口那邊朝裡畫的,明顯虎頭蛇尾。
我和小鬍子都沒搭話,瞎子都能看出這裡的不正常,西夏古城遺址的壇城下面修了一座墓,這本身就很奇怪。
“先進去再說吧,這裡已經進過人了,能給我們留多少東西,還是個未知數。。。。。。”
老龔的嘴皮子也稍有點碎,但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見從他腳下傳來了一聲很輕微的響動,就象是人走在佈滿落葉的密林裡,然後踩斷了一根細小樹枝的聲音。
這一聲很輕微的響動立即帶動起一連串的反應,我還沒來得及張口問,馬上就聽到頭頂處有接連不斷的“咔咔”聲,隨後,我嗅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形容不出來,刺鼻,好像放爛了的蒜。
“快退!”
小鬍子象是被針紮了一樣,在一晃即過的手電光中,我彷彿看到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然後緊緊貼著牆根,推著我就跑。
轟。。。。。。
前後幾秒鐘的時候,那種奇怪的味道更濃了,而且我們頭頂就像猛然爆開了一片又一片燦爛的煙花,一團又一團淡藍色的火夾雜著滾滾的白眼,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瞬間就把整條墓道給鋪滿了。
小鬍子伸手就使勁捂住了我的口鼻,墓道上面落下的藍火燒的很詭異,落在地上還在拼命的燒,把墓道變成了一片火海,而且那片白煙越來越濃了。這片火來的非常突然,我們根本沒機會跑會墓道的入口。這時候小鬍子推著我一轉,鑽到那條小拱門後的甬道里,然後拼命的跑。
“跑!不跑就沒命了!堵住鼻子,儘量不要呼吸!”小鬍子的語氣很急促,其實那片藍火落下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很強烈的危機,這時候立即就按他的吩咐,撩起衣角捂住鼻子,跟著他一路跑下去。
我們有點慌不擇路的感覺,藍火燃燒時冒出的白煙已經灌進了甬道里,小鬍子微微咬著牙,拖著我不鬆手。我們順著扭曲的甬道一直跑,東拐西拐的可能跑出去幾十米,甬道到頭了,應該是到了連通的耳室,但是跑到這裡的時候,入眼就是滿滿一屋子的箱子。
“進來!”
小鬍子拉著我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抬著手邊一個箱子就去堵門。箱子很大,而且看上去很重,小鬍子非常吃力,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那一片湧入甬道的白煙可能是致命的,要把這裡的口給堵住。
我馬上也去拖箱子,但是箱子的重量出乎我的意料,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也沒能搬得動。小鬍子過來搭手,我們合力抬著箱子,一口一口的摞起來,把甬道的出口堵死。但是這樣不可能把出口堵的嚴絲合縫,小鬍子就左右的觀察,還要繼續跑。
“那是什麼玩意?”我累的牛喘,兩條胳膊幾乎抬不起來了。
“磷火。”小鬍子恢復了鎮定,他掃了周圍的箱子一眼,說:“先離開這裡。”
我立即抽了口冷氣,老龔這次差點把我們都拉到鬼門關去。這個坑的營造者不是一般的人,用的是很精巧而且很毒的機關。這種磷火一旦燒起來就撲不滅,落在身上要蔓延一大片,而且白煙都是劇毒,吸進去就要掛。
老龔和我們跑散了,而且這種要命的火一出現,我就隱隱覺得這個坑恐怕不會象小鬍子先前說的那樣平靜。不過暫時算是脫離了危險,隨之,滿地的箱子讓我感覺有點奇怪,這裡的空氣說不上難聞,但是有一種很陳舊的味道。
我和小鬍子匆忙中開啟了一口箱子,裡面滿滿的全是書,已經發黃,脆的和風乾的樹葉一樣,輕輕一動就變成渣。
別的箱子裡裝著什麼,暫時也顧不上看了,我和小鬍子匆匆離開這裡。我們是想盡快到可能存放東西的主墓室,然後想辦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