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走上前,拿起了菜刀。
香秀心中暗笑,故意叫道:“含雪,你兔子都還沒挑,拿刀作什麼?”
含雪一驚,手一抖,一下子就把刀砍在了手指頭上,鮮血直流。馬六嫂生怕蘆芽覺得晦氣,忙命人拿來紗布,幫她包紮。
十指連心,疼痛非常,含雪的神志清明瞭些,開始找藉口:“蘆芽姐姐,您看我這手傷了,要不改日再做……”
蘆芽眉頭微皺,想了想,倒也沒勉強她,只道:“那你把做這道蔥潑兔的材料告訴我罷,我也好回去向世子交差。”
材,材料?她哪裡曉得那道蔥潑兔,到底用了些什麼材料!含雪的身上,又開始冒冷汗。
蘆芽見她不作聲,疑惑道:“不過讓你口述,又不費力氣,你怎麼也不肯?難不成是仗著做出了道好菜,就賣起關子來?”
馬六嫂見蘆芽生氣,忙小聲催含雪:“祖宗,你倒是說呀,蘆芽可是世子跟前的紅人,她一生氣,整個西廚房都得跟著倒黴!”
含雪的目光,投向不知名的遠處,怔怔地呆了一會兒,突然崩潰蹲地,嚎啕大哭,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
看著她這樣兒,眾人都驚呆了。
馬六嫂看看她,又看看蘆芽,急得跟什麼似的。
蘆芽回過神來,看到含雪鼻子下頭掛著的鼻涕,嫌惡地朝後退了兩步,不高興地道:“我不過是奉世子之命,讓你重做一遍蔥潑兔,你卻擺出這副樣子給我看,什麼意思?讓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
蘆芽一生氣,馬六嫂更急,忙命人將含雪強行扶了起來。含雪以為還得上灶,腦中轟地一下,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地大喊:“那蔥潑兔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說著,拿手朝南葉一指:“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南葉抬頭,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蘆芽轉頭,疑惑問她:“真是你做的?”
南葉恭敬回答:“我也不曉得姐姐所說的,究竟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