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媒正娶的巧音姑娘一同熬著日子,等待著有人闖入院中給我們解脫。
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喜訊。
江公子平安了,我們可以回去他那裡了。
可這是喜訊嗎?我不知道。
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巧音也並非江公子的妻子,他們二人之間有著某種協議,江公子那般無慾無求模樣的人,原來心裡早已有了珍如生命一般的人。
真好,能讓人當做眼珠子一般放在心上,和我這樣隨意用銀子買賣的人,真是雲泥之別。
我羨慕著,嫉妒著,也不甘心著。
因為我這樣已經被送了人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我不甘心啊,在鮮族苛刻的調|教幾乎佔滿了生命,我不甘心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在後宅麻木地度日。
江公子會對夫人上心,說明他是有七情六慾的,只要有,我就能讓我學的東西發揮作用,我要拼一拼,至少也得對得起當初買我的那些銀子不是?
我胡攪蠻纏,豁出臉面,不知廉恥……,我想那時我大概也已經將我自己沒有當做一個人了。
可是任憑我怎麼跳騰,也沒個人來理會,讓我心裡許久也不曾冒出頭的恐慌再次出現。
又是沒有人要沒有人管的了,是不是我來這世上,本就是個錯誤?
我憂思過慮,一時不查染了風寒,也順勢安靜了一陣子,本來嘛,說不了兩句話就咳得要死,就是見著了江公子,我又能如何?
那日風並不算小。我作死一般地坐在院子裡,衣衫單薄,披頭散髮。想象著整個人都隨著風飄遠了才好。
不料嗆了一口風,咳得停不下來,待我喉頭髮甜險些背過氣去的時候,只感到我的手臂被人拉住,一根手指按壓在一處痠疼的地方上。
我驚異不已,掙扎著抬頭,就看到他迎著光。皺著眉頭,似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處痠疼的穴位,我總算是能緩下咳嗽了。才發現他是個大夫。
“想死的話,這個法子太慢太磨人了,你不妨換個更簡單迅速的?”
“我……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