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端起了酒杯猶豫著。
她從來沒有在遊戲中喝過酒，現實中也不怎麼喜歡。
她看了看對面的上古，壞心眼地懷疑起他的意圖。
小師傅從來點靈茶的，這次卻反常地點了一壺酒來，該不會是要灌醉她吧？
“怎麼了？這是靈果釀成的，不會醉人。”上古飲了一杯後，見徒弟臉色不自然就解釋道。
他看徒弟那麼喜歡靈果，又知這家酒樓有這樣一種酒，才點上一壺讓她嘗一嘗。
他根本就不知這徒弟會如此懷疑，要是知道了肯定嗤之以鼻。
他不想讓徒弟去仙府，還用得著耍手段嗎？直接抓回來多簡單的事。
肖笑小小地沾了一下，沒感到嗆口，果香中迷漫著清洌。
她才舒展開眉，繼續小小地喝了一口，稱讚道：“確實還行！我還以為酒不是嗆鼻子就是苦的。”
“喜歡就好！”上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重啟仙府話題：“徒弟，你還想不想去土免仙府看看？離遠點的話，看看也無妨。”
“去看那些玩家怎麼送死嗎？”肖笑無語。
她自認為並不怎麼喜歡湊熱鬧的，怎麼就給小師傅留下那樣的印象？
“不想去了？”上古挑眉，那折騰這麼久是為什麼？
“當然要去！！不過是等仙府開啟之後去。”肖笑加重語氣道，頓了一下又改為了討好，“師傅，土免仙府什麼時候開啟？宗門裡會派人去嗎？你也會去嗎？”
上古：“土免仙府會在一個月後開啟。到時候它的禁制只有平時的十之一二。從以往記錄來看，元嬰期修士也不是絕對安全，築基期十不存一。”
“這麼危險？”肖笑咋舌。
上古看她故做害怕的模樣，覺得真礙眼。
笨徒弟這是知道危險了？可怎麼不見你放棄？
他繼續解說道：“宗門絕對會派人去的，人選還沒有定下。
其他六大門派很可能會湊上一腳，到時不光要應對禁制，修士也是危險的來源。”
肖笑邊喝著果酒邊問道：“師傅，你說其他的六大門派也會去。這仙府不是出在我們少清區嗎？與他們有何關係？”
她似乎喜歡上果酒的味道了。
“誰跟你說土免仙府是在我們少清區了。它並不是洞府，而是一個移動的秘境。不管哪個區域都有入口。”上古擋住了她伸向酒壺的手道：“乖，等菜上來再喝。”
肖笑打了個寒顫，縮回了手道：“沒人與我說的，是我想當然了。”
她又被小師傅當小孩子哄了。
上古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什麼都能想當然？你該不是見這名字是叫仙府，它的模樣就是什麼吧？如果你真的進去，不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笨徒弟這話，不就是正好讓他訓嗎？
肖笑把視線從酒杯及酒壺上轉移了開，討好地道：“師傅，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對不？那你跟我說說裡面還有些什麼危險好不好？”
她怕再看下去，又要忍不住再倒了。
到時，她老人家真的就成小孩子了。
上古無奈地道：“裡面除了無數的禁制之外，移動的空間裂縫才是最大的致命所在，只要碰到一點就是有最強的實力也白搭。
這些空間裂縫移動速度較慢，以築基期的速度也能輕鬆避開，麻煩的是這些裂縫一不注意就會被人忽略。”
“為什麼？”肖笑聽得迷糊，“那麼危險的東西怎麼會被人忽略掉？”
上古解說道：“因為神識無法察覺這些空間裂縫，又不突兀，僅憑肉眼的話，只有仔細觀察才會發覺空間裂縫。”
只是修士已經習慣了用神識來察探危險，這才是危險的由來。
肖笑還想再問，就聽上古又說道：“我暫時只瞭解這麼多，如果你想要知道的更詳細點，可以去嶽海閣找資料。”
他在這兒說，說得再多又能有多少，還不如讓她自己看，印象比較深刻。
“嗯。”肖笑點頭，見到了店小二正把上古所點的菜往桌子上搬。
她也不再說話了，一邊吃著菜一邊回想著師傅說過的話，時不時的倒上一杯酒來喝。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直覺卻認為這不對勁並不重要。
……
嶽海閣西側，一樓的角落裡，那裡擺放著幾套桌椅。
肖笑毫無形象地攤在了椅子上，面前的桌子被一堆堆的竹簡、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