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到她說喜歡這屋子而且看得更歡快了,連連說道:“那就好,這是我幾年存下來的,就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哥哥…你…”女娃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一時無語。
她沒想到,哥哥竟然在幾年前就開始打算了。
青年摸摸她的頭道:“以後就沒有人打你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女孩搖著頭,反駁道:“並不辛苦,我有哥哥寵著,村子裡的其他女娃可沒有哥哥。”
兩人把那茅屋收拾了,再燒起了灶臺,算是正式入駐了這間茅屋。
之後的生活,女孩好過了許多。
這小家雖然比以前的大家還吃的少,常常要餓肚子,但她當做的活也少多了。
青年只要在家,總與她一起料理家務,她餘出來的時間也就多了。
女孩為了讓生活更好過一點,學了打絡子、織布等手藝活,貼補著家用。
兩人相依為命,生活雖貧苦,但卻過得很幸福。
女孩長到了十三歲。
這幾年在青年的寵愛下,做得活又少。
她的臉變得白暫,手也細嫩了,本就精緻的五官長開了。
她成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是這一帶村子裡遠近聞名的美女。
村子裡的人再沒人說青年是個傻子,為了一個女娃娃讓自己苦了這麼多年。
他們此時倒個個羨慕起他能不花分文就得到了一個美嬌娘。
這一天,女孩正在家裡織布。
小山村裡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村民們好奇地圍了過去,看到馬車裡下來一個富態的婆子。
那婆子年紀在五十左右,穿著精緻,舉止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總之一看就不簡單。
婆子語氣溫和,神情卻還是帶著幾分高傲地詢問道:“你們村子裡,十三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姑娘懷孕了?那姑娘長得一張……就是很好看的臉。”
村民們對於她所說的姑娘一點都沒印象。
這婆子說話也很矛盾,既然是姑娘,又怎麼會懷孕?
倒是老一輩的人中有人想起了十三年前所發生的那事,不善地盯著婆子道:“你打聽她幹什麼?她早就被她家人趕走了。她的父母也在前幾年就過世了。”
那女子不會在外面的幾年得罪人吧?
婆子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拿了幾個銅幣給他道:“那她的孩子呢?生下來了嗎?我怎麼聽說有一個女娃留下來?”
那村民掂了掂那銅幣,態度好了一些,語氣平和地道:“是的。那女娃現在還在我村子裡生活著。”
婆子聽他如此說,鬆了口氣。
她就怕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女娃已經死了。
她繼續詢問道:“她住在哪兒?能帶我過去嗎?”
那村民並沒移步,反遲疑地問道:“你是何人?你與她是什麼關係?不說清楚,我不會帶你過去的。”
那女娃的身世雖然不光彩,可怎麼說都是他們村的人。她現在嫁的也是他們村的人,怎麼可以輕易的帶人過去?
婆子笑道:“別緊張,是好事。我們是她父親的人。”
“父親?”圍觀的村民驚呼道。
十三年了,怎麼會冒出一個父親?
婆子知他們心裡的疑惑:“她奶奶病重,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孫女流落在外,就讓她父親派人來接回去。”
眾村民恍然大悟。
這分明是她父親不在意,但長輩不想血脈流落在外的情況。
難怪那麼多年都不見蹤影,現在來認親了。
在那村民的帶領下,那馬車來到了女孩的家裡。
“妞妞,你父親來接你來了。”村民們還沒到她家,就遠遠地喊道。
女孩放下手上的布,疑惑地開啟房門。
村民們魚貫而入,紛紛對她七嘴八舌地說著事情的經過。
她心不在焉地聽著,神色不安地看著他們那一輛馬車停在了她家院門前。
那馬車門開啟,從上跳下來一位婆子,還有兩個稍年輕些的婦女。
馬車後面竟然還跟著兩個中年男人。
手足無措地聽著那婆子稱她為“小姐”,說是她父親派他們來接她回家的話語。
另兩個婦女就圍著她稱讚道:“不愧是主人家的小姐,長得真是標緻。”
“如果不是小姐,我說什麼也不信,這樣的地方能出像小姐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