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從幻境中回神,嘀咕了一句:“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子的。這也太痛苦、太累了吧?”
之後,她就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給代入了這些情景之中,以自己的感受來複原那女子的一生。
在那幻境裡,她的一生似乎都圍繞著青年而轉。
明明沒有人硬逼著女子去付出,那青年也從來沒有要求過。卻是她自己送上門去,是她自己把自身看得太過廉價。
那青年得到的太過輕易,也就不會太過珍惜。
她那麼累,確實是自己所找的。
她也能夠感覺到,那女子忍不住要關心青年的心情。
那似乎不受人控制一般,心情的好壞全懶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樣的一個人,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完整、自由的人,甚至連是不是人都難說。
這樣的感覺讓肖笑非常的害怕,也非常討厭。
如果愛情真的是如此,她絕對不要沾上,但她總覺得這感情不對勁,卻感不出哪裡不對勁。或者,這也是心靈力量的原因?
肖笑疑惑,但沒有太過追究。
她這一生,可從沒有愛過任何一位男子,也從來不覺得愛情是必須品。
經過了這次幻境,她對這“愛情”,更是沒有一絲的好感。
她調整好情緒,也沒有與中年道人說過一句話,就又進入了下一個幻境。
……
在一個平凡的小村子裡,村子旁邊坐落著一座簡陋的農院。
那農院裡,雜草叢生,就似一座沒人住的房子似的。
但從那在草叢裡進出的幾隻小雞,還有由兩根竹竿所組成的晾衣架,還是能看出這院子還生活著人家。
晾衣架下,有著一塊墊腳石。
那塊墊腳石呈不規則的橢圓形,長有三尺,高至半尺,表面凹凸不平,踩著並不舒服,算不上合格的墊腳石。
它本是躺在村子的路口的,村民賺它擋著牛車的出入,就把它挪到了這院子的牆角。
這家的女主人正為自己的身材不高,晾衣服太累而煩惱。
她見到了這塊石頭,就請村民們幫忙,把它搬到了這晾衣架下。
從此,它就在此安下了家來。
這院子的環境對它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它可以曬到暖暖的太陽,身邊有這麼多小草陪著它,活潑的小雞也是它喜歡的夥伴。
這裡不像那路邊,只能聽到一些腳步聲、車聲。
它想找個說話的物件都難找到。
現在的環境雖然陌生,那些小草也不與它說話,嫌棄它會壓死它們。
但它卻可以聽它們說話,可以聞到它們散發出來的清香。
在這院子裡一切都好,就只有一樣不好。
那就是天氣晴朗的時候,太陽一升起,它就要被人踩。
這一踩就要踩好久,那人還非常的重,每次都會壓得喘不過氣來。
還好的是那人踩過之後,總會留給它很長的休息時間。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之時,那人才會再次踩上它的身體。
不過這重量會比早晨之時輕一點,但還是壓得很不舒服。
它想找個夥伴報怨報怨,卻沒在周邊找到其他的石頭。
它只能把這些話給憋回去了。
誰叫那些小草都不搭理它呢?
小雞們又聽不懂它說的話。
墊腳石真得覺得挺委屈的。
它又不會滾動,怎麼會壓小草呢?
不就是是剛來的時候壓了一下嘛,那也不是它願意的。
明明是人類把它搬到這兒的,又不是它想壓。
小草們卻不會聽它的解釋。
有幾株小草被同伴擠到了它的身邊,也不會與它說上幾句話。
梅雨季節來臨了,墊腳石松了一口氣。
它終於不需要被人踩了。
小草們吸收了雨水,個個長得飛快。
有些野草的高度,都能漫過它了。
半個月過後,雨水稍停。
院子裡的房門重新開啟,那家的女主人抱出了一大堆的衣服。
那一天,墊腳石就沒怎麼休息過。
它以為自己就要被踩死過去了。
夜晚來臨之時,墊腳石努力地喘著氣。
它為自己積攢著力量,免得真得被踩死了。
一塊石頭被人給踩死,那也太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