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修練了三個小時之後,估計著那塊留言石已經說完了。
就算是方呈還有許多話要說,那塊留言石也錄不了那麼多內容。
他當時真的想學一學嘮叨的,只是那與他的性格太不合了。
他平常簡言簡語習慣了,對著笨徒弟時,已經是話最多的時候了。
無論如何他也說不出那麼多的言語,只能作罷。
他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了笨徒弟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
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有點擔心地扶起她來,沒想到卻看到了她的雙耳裡緊緊地塞著兩顆種子。
他好笑地為她拿掉了耳朵裡的種子,順手又揉了一揉。
看到她如此模樣,他已確定是那留言石的禍了。
他有些心疼,瞬時覺得方呈做得過分了些。
倘若這真得是他的本性,還是讓笨徒弟離他遠點的好。
肖笑被他的動作驚醒,放鬆身子靠在了他的懷中,閉著眼睛喃喃低語道:“師傅,我耳朵有沒有懷孕,種子有沒有發芽?”
小師傅的懷抱確實比地面舒適多了,連她的精神也稍好了一點。
“噗…噗…哈哈…哈哈…”上古半抱著她,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笨徒弟這形容詞也太好了點。
肖笑揉著自己的腦袋,虛弱地抱怨道:“師傅,你不要再笑了,你笑得我頭疼。
你確定我耳朵沒懷孕嗎?那我的耳朵怎麼漲得很?我還想吐。”
她當然知道小師傅在笑啥?肯定是因為她又亂用詞語了。
上古忍住了笑意,如此所為著實不太道德,有幸災樂禍之味。
他轉了一絲靈力到手指尖,輕輕地為她揉著腦門上的穴位,唸叨道:“不就是聽了幾句話,怎麼難受成這樣了?這是心境還不夠的表現啊。
你也真是笨,知道會難受,怎麼就不知道下線去躲一躲?留言石放完再上線不就好了。”
他這樣是不是也學到些嘮叨了?嫌棄的話也能說那麼長?
肖笑打起精神:“我現在下線去會不會好一點?”
上古順手敲了她腦袋一下,又幫她揉了起來:“更笨了,你這難受本就是心裡因素,下線還不是一樣?
你還記得當初學的治療術嗎?為自己治療下,再打坐修練一會就好了。”
肖笑有氣無力地抗議道:“說就說,敲什麼頭?師傅,我的笨可能就是你敲出來的。”
“開始恢復了嘛?都知道反擊了。”上古揉了一會後,又往她的體內輸入了一些靈力為她緩和。
他倆的靈力一脈相承,倒不用顧及靈力衝突。
肖笑為自已釋放了個治療術,一陣清涼襲來,果然感覺到身上舒爽了許多,精神也好多了。
上古見她精神了,就放開了她,起身走到了桌旁坐下,半瞌著眼瞼沉思著。
剛剛徒弟對於他的擁抱,竟然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這是她虛弱的緣故,還是心裡已經完全信任他的緣故?
肖笑完全不知他的思慮,沉澱下心神運轉起《少清經》。
她只是因為在小花狗時被抱習慣了……就是她意識到了,也不會在意。
小花狗也是她,就算那變得幼稚了,也是由她做出的決定。
既然都是她的本心所為,就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靈力行過一周天之後,她的身體還有點虛弱,雙腿還有點發軟,其他的不適倒都消失了。
她挪到桌子前,坐到上古的對面,趴在桌子上高興地說道:“師傅,你這方法還真是管用?”
上古扯了扯她的臉頰,命令道:“以後離方呈遠一點。”
肖笑心有餘悸地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如此做的,他太可怕了。”
她以後絕對一定要離方呈師兄遠遠的,再不想經歷一回這滋味了。
上古摸摸她的頭以做獎勵:“你現在是要休息一會呢,還是找天陽宗的人兌現承諾。”
他似乎摸過小花狗的頭後,就多了這麼一個習慣。
肖笑的頭快埋進了手臂之中,有氣無力地道:“我要休息,等天亮後再去。”
對於小師傅的小動作都已無力反抗,哪還會去要什麼獎勵?
上古問道:“想好要什麼法器、功法了?”
肖笑閉上了眼睛喃喃說道:“還沒,師傅你幫我想想。”
上古無奈道:“怎麼有越來越懶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