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是選那些有意依附,而又沒有太大野心的部落,將之當作附庸,對部落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以種種手段,進行同化。
比如將其家眷子女安頓在晉陽,施加漢人的教育,比如以舒適奢靡的生活,消磨部落有影響力者的鬥志,等等諸如此類的,反正就是兩個字,對老一代的,腐化之,對新一代的,同化之,讓新一代從小,就認可漢人的文化,生活方式,如此再經過兩三代人的努力,就能將這些草原部族,融化到漢人族群中。
奴化,則是針對那些不願依附的部落,戰敗後,他們的待遇就比依附的部落要低上兩等,所有財產被當做戰利品,完全剝奪掉。男女老少,皆直接轉為奴。
不過呂布的政策,並非是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而是有著溫和的改變,畢竟他來自後世,知道很多壞事不可做絕的道理,更明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的道理,故而讓這些奴化的部族,能看到一線希望,並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了這一線希望。而努力奮鬥。
儘管這些希望,有可能只能在他們的後一代身上實現,可總歸好過令人絕望的完全黑暗。
至於殺,就更簡單的,就是扶羅韓這樣的人。以及像軻比能這樣的人,還有今後草原上。冒起來的那些如檀石槐一樣的人。一定要想方設法,將之斬殺掉,毫不留情。
如此,放能確保草原上的狼群,一直沒有頭狼乃至狼王的存在,讓其一直保持著一盤散沙。相互拼咬的狀態。
就在袁紹忙著籌謀奪取冀州牧韓馥的地盤,忙著全盤接受韓馥的部屬、地盤時,呂布就在雁門關外,忙著這些看起來並不緊急。但實際上卻極其重要的事。
出兵雁門關,戰敗步度根和扶羅韓,只用了兩個來月的工夫,可這些大大小小的瑣事,呂布自己估計,都至少要忙到年底,才會暫且告一段落,至於實現對雁門關外、定襄、代郡牧場的完全消化,就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行,也許是三年,也許是五年。
轉眼間,草原上的青草,已經開始漸漸枯黃,成群的大雁,開始往南飛,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時節,呂布帶著三百親衛,離開平城,趕回到雁門關外的陰館,迎候即將駕臨塞外的何太后一行。
賈詡依舊留在太原,總督幷州事務,徐庶則被呂布留在平城,統籌塞外一應事務,以及透過幽州,密切打探冀州情勢,旁觀公孫瓚與袁紹的龍爭虎鬥。
清晨,第一縷金黃色的陽光剛剛自雁門關所在的勾注山頭上冒出頭來,呂布就親率三百彪悍親衛,在距雁門關不過十來裡的山腳下候著,遠遠的,車隊自山道上迤邐而下,正是興致勃勃駕臨草原的何太后一行。
弘農王劉辯原本也要來,只是臨行前十來日,夜間貪玩,感染風寒,前幾日才好轉,只能留在晉陽休養。
何太后此時身份尚未公開,故而這支車隊,其實是呂布的妻室嚴氏帶隊,包括貂嬋,還有蔡邕及蔡琰等家眷,橋瑁,不久前才趕到太原的族弟橋羽及家眷,以及此時仍在大草原上四處奔波的張遼,曹性,宋憲等一眾大將的家眷。
說白了,這就是一支前來塞外草原旅遊散心的親友團,是以規模甚大,可謂是浩浩蕩蕩。
車隊抵達草原,呂布鬆開馬韁,赤兔馬低聲歡鳴,撒開四蹄,迎上前去,見過蔡邕,橋瑁,橋羽三人後,即直接馳馬到守衛甚嚴的女眷車隊中,跟著指引,來到何太后所乘馬車旁。
周圍的人,都離得遠遠的,呂布就在馬上,低聲稟道:“臣,呂布,叩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車裡傳來撲哧一聲輕笑,而後車簾緩緩掀開,露出何太后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眼波流轉,落在英武不凡的呂布身上,輕啟櫻唇,聲如黃鸝脆鳴,道:“呂卿辛苦了,路上人多嘴雜,無需諸多禮節。這裡,就是大草原?”
呂布點頭輕笑,應道:“此地剛出雁門關,乃是草原邊緣,布將護送車隊前往平城,那裡,即是草原腹地。”
簡單的寒暄過後,呂布再見過嚴氏,貂嬋,車隊即再次緩緩啟動,往草原深處行去。
一路上行得並不如何趕急,可說是走到哪裡,就歇在哪裡,呂布還是首次見到橋羽,多番交談下,發現他思維活躍,為人靈活,很多想法,與當世主流頗有些格格不入,更重要的,則是對商業,有著他自己的看法。
幾天來一路同行,他除了偶爾去何太后那裡奉承外,多與蔡邕,橋瑁,橋羽一起暢談,而隨著瞭解的深入,他心中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也漸漸浮上水面。
他準備將財權,交託給橋羽主持,而將稅賦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