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冀州軍全數出動,寬廣的排筏一個接一個地推入河中,四周綁上充氣的皮囊,這還不止,數張排筏牢牢捆綁在一起,一直往河中間延伸。
排筏上,弓箭手和弩手整齊排列,嚴正以待。
袁紹立馬在南岸臨時堆築起來的土丘上,高雖只有數丈,卻足夠他縱覽全域性,遠遠望去,排筏連成片,形如坦途。
這麼寬廣的河面,他這裡的弓手、弩手,無法射到對面,對面的幽州軍也有同樣的煩惱,故而對冀州軍此舉,公孫瓚必定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卻無可奈何。
除非,他能令兵卒上船筏,渡河攻之,可這樣,就相當於是他主攻,袁紹主守。
兩岸兵卒,俱是聲勢震天,但只是隔河鼓譟,壓根無法接戰。
兩個時辰後,戰鬥首先在上游十里處的江心洲上打響,大將顏良率領的先遣隊,冒著兩百弓箭手的箭雨,以盾牌手團團護衛著精銳步卒,在江心洲各處可以登陸的地方,分散登陸。
如此戰法,令得五百幽州兵卒疲於奔命,終究難以阻擋冀州軍的登陸。
顏良駐馬於南岸,見此四面開花的戰法奏效,面無表情的臉上,亦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扭頭對身旁的親兵令道:“去,稟報主公,我軍已登上江心洲!”
令畢,顏良吆喝一聲,親率親衛,縱馬馳到河邊,翻身下馬,大喝一聲:“殺!”
他這是要親自登上江心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江心洲,再以此為跳板,強渡滹沱河。
江心洲距南岸,只有三里不到,顏良立於筏中,威風凜凜,四周皆是親衛,舉盾護衛,前後左右,皆是渡河的排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