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布派親衛嚴密看護下,平素何太后和弘農王等人,都可以出帳稍稍走動,只要不遠離這片區域,也就不虞有人發現了。
何太后仍舊沒有去歇息,顯是仍在等著呂布,呂布進帳,躬身請安,將這片區域及防護情形細細敘說一遍,何太后聽後,面現喜色,喜滋滋道:“呂卿的安排,甚合哀家之意,原本哀家還擔心,整日價只能悶待在營帳內,如今能出帳走動,甚好,甚好!”
呂布笑答道:“此地臣著人護衛,可為以防萬一,懇請太后和弘農王,還是隻能在這片區域內走動,一應事宜,皆可著人告知護衛親衛就是,不便之處,請太后恕罪。”
“呂卿勞苦功高,何罪之有,事急從權,哀家明白。”
呂布躬身謝過,這一次,帳內有穆順,還有那名撫琴宮女,呂布不便多加停留,再稍稍說上幾句,即出聲請辭。
就在這時,呂布眼角餘光注意到,撫琴宮女在一旁欲言又止,旋即聽到何太后輕笑一聲,吩咐道:“哀家這個侍女,曾得蔡翁指點琴藝,一日不撫琴,就渾身不舒服,害得哀家也是一日不聽,就渾身不舒服,呂卿可有法子,尋得瑤琴一具?先前那架瑤琴,只怕,已毀在大火之中了吧。”
呂布滿口答應下來,面帶笑意,看了撫琴宮女一樣,對太后笑道:“臣也曾聆聽蔡翁撫琴,當日一聽,渾然不知今昔何年。蔡翁此刻正在晉陽,待臣率軍護衛太后北返,太后即可召蔡翁來見。”
不光是撫琴宮女面露喜色,就是何太后,也是“呀”的一聲輕呼,追問道:“哀家只聽聞蔡翁流徙邊關,怎麼身在晉陽?”
呂布三言兩語,將此事敘說一遍,只是他把蔡邕之女蔡琰相關隱了去,沒有提及。
辭別出來,天光已亮,呂布徑直回到寢帳,貂嬋剛剛起身,正在那裡跪坐,任由侍女為她梳理滿頭青絲,聽到響動,轉過頭來,見是呂布,當即展顏一笑,令得寢帳內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呂布剛剛掀帳進來,奔波了一個晚上,回來又因大事辦成,心情亢奮,不覺疲累,此刻終於睏意襲來,正在有些暈頭暈腦之時,驟然見到貂嬋如此美豔動人的一幕,心裡不由大動,就連胯下那根壞東西,都一下子就蠢蠢欲動起來。
他此前又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妻室嚴氏雖然名聲不顯,但也是個美人,蔡琰更不用說,乃是一等一的美女,每次見到她們,呂布的心境雖然不一,可從未如見到貂嬋這樣,總是能被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給點燃起體內的火熱激情來。
見到嚴氏時,他多較為嚴肅,頗為寡言少語;而見到蔡琰時,他的心境就自然而然地平靜下來,心中充滿平和,還有欣喜,就彷彿蔡琰的恬靜賢淑能夠傳染一樣,影響到任何靠近她的人。
見到呂布如此呆樣,貂嬋在那裡撲哧輕笑出聲,雖然用手掩著小嘴,可那雙大眼睛,卻滿滿的都是笑意,盈盈四溢。
呂布深吸一口氣,平抑住體內的蠢蠢欲動,踏步帳內,就這麼看著貂嬋,笑道:“唉,為夫忙了整整一宿,沒得空來看看,你今日且先收拾收拾呢,明日我帶你去司徒府,算是回個門吧,你也可跟司徒府內的姐妹們辭行。”
“呀,夫君,是準備回去太原麼?”
呂布點頭,隨口答道:“時間尚未確定,不過想來就在這幾日。”
話音剛落,貂嬋就頗有些期待之意,就連她的侍女,也都面露笑意。
呂布很是驚奇,“咦”了一聲,問道:“洛陽可不是比太原要好麼?怎麼你們這麼高興?”
貂嬋笑吟吟地答道:“洛陽雖好,可終究不如故鄉。”
聽貂嬋這麼一說,呂布心也也是默然,心中也是湧起一股傷感來。
幷州,九原,乃是此世“呂布”的故鄉,可不是他的,他的故鄉,按地理位置算,其實也可算是幷州,可是,隔著如此時空天塹,他始終覺得,他的故鄉,乃是在隔著兩千餘年的後世。
只是轉念間,呂布即放下這般傷感,笑對貂嬋道:“嗯,說得甚是,得空了,你們就趕緊收拾下,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再說笑幾句,呂布即出來,回到另一處營帳,心滿意足地躺下歇息。
就在他酣睡過去時,永安宮的大火,終於漸漸熄滅下來,夕陽尚有一丈高,驃騎將軍李傕的幕僚李儒,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裡,在一隊彪悍護衛的簇擁下,再次來到永安宮。
與昨夜相比,永安宮此刻冷冷清清的,死寂一片,雖然葬身火海的屍首什麼的,都已經被清理完畢,可那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