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筱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影子怎麼會消失,她也搞不懂。看見方友倫的誤會,她滿是委屈,但冷筱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可以替自己說話的人,既然方友倫誤會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留下了。
離開他們後,冷筱感到很彷徨,獨自來到了何舍我的家。跟他說明了情況,想何舍我應該會給自己一個答案。但是何舍我也是頭一次遇見冷筱這樣的事兒,百思不得其解。待他掐指算過後,長嘆了一聲。只是回身將那本《筆仙指路》交給了她,說了一句:“有因必有果,萬事皆因源頭起,若想找出答案,就得回到開始去。。。”
冷筱不解,何舍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相信你的領悟力。”然後又跟她講了一些別的有關《筆仙指路》的事。但始終沒有說她為何沒了影子。
冷筱看得出有些話何舍我是沒有辦法說出口,大家都懂鬼神那些事,有些因果和顧忌是不方便說出口的。所以,沒有再問。
辭別何舍我,站在街上正想著何舍我的話,‘有因必有果,萬事皆因源頭起,若想找出答案,就得回到開始去。。。’
攤在手上的書此時被微風吹得來回反覆地翻著-----書頁能往前翻,也能往後翻。。。
漸漸的,冷筱彷彿領悟了何舍我所說的內容來;突然豁然開朗,剛想舉步去聖德醫院找蟲仔媽,但這時突然感到方友倫有難,便報了警趕了過來。就這樣救下了方友倫。
方友倫聽完,又抱住了冷筱,責怪自己不該用主觀的角度去判斷事情。
冷筱長這麼大沒被男人抱過,被方友倫這麼一抱竟有些不知所措,兩隻手垂在那兒不知該擺在哪兒;很二的偎在方友倫的懷裡。
一道車光打了過來,賴仁航從車子上下來,見方友倫和冷筱抱在一起,嘖道:“幹哈呢?搞物件不怕警察抓啊。”
被賴仁航這麼撞見,冷筱不好意思地推開了方友倫。
“你來幹嘛?”方友倫問。
賴仁航走到跟前,一推方友倫的臉,罵道:“你跑個JB呀。那麼叫你你都不回頭;還把手機給關了。”然後看了一眼冷筱,說:“跑這麼快回來就是為了她呀!等會兒把打車錢給我報嘍。媽的。”
方友倫說:“什麼呀,剛才我差點死掉,冷筱救了我。我們這兒正。。。正。。。”方友倫突然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很難解釋了,“正正正呢。”(你能讀出來他的意思嗎)
賴仁航一愣,說了一句活該,報應。但見方友倫不像開玩笑,問:“怎麼回事兒?”
方友倫講了個大概,賴仁航聽得心驚肉跳。“那、那你爸你媽都。。。”
“嗯。”方友倫點了點頭,用拇指稍彈去了眼淚。
賴仁航目帶思索,然後,他拉著友倫的手,說:“走、走、走,趕快,不然真如蟲仔媽說的那樣,晚了就誰也救不了了。”
方友倫不解,甩開了手,問:“什麼呀,還回去幹嘛?”
“回去談事兒啊,本來還想問問你的意思來著,但現在看來不用問了。”
“談什麼?談殺我啊~”方友倫道。
“殺你個頭啊,蟲仔媽說要我們弄死蟲仔,叫你回去一起動手-----說是能救咱們。”
“啊??”方友倫超詫異,聽得是丈二的和尚。問:“怎麼回事?”
原來,蟲仔媽將蟲仔手指咬破,借用他的血知道了日記裡出現的所有有關於他們的下文。
血暈開在日記的紙面上,隨即形成了表述文字。文字先將阿妹、方友倫和賴仁航的死期寫了出來-----七月一日。
可死因卻始終空留著,未表。蟲仔媽說這證明他們還有救。
等到了蟲仔名字下面時,血流動的速度、帶出的筆畫都顯得有些吃力。就像是誰提不動筆但還勉強地繼續寫著。
蟲仔的死期和死因沒有被寫出,而是出現了其他表述文字。
在蟲仔的部分,蟲仔媽看到了自己兒子用血是這樣表述的:‘我、命、不、久、矣,活、不、了、了。快、救、活、著、的、人,殺、了、我、破、掉、筆、仙、的、詛、咒。。。’
這是以血為始,必以血終的唯一結果。
當蟲仔媽看到了這些的時候,在內心裡掙扎了有一會兒,不過為了救更多的人-----蟲仔也說自己將要死了,與其早晚都得死死得沒有價值,不如用他的命來救大家不是更好嗎。想到這裡,蟲仔媽忍痛接受了兒子的要求。
這也就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