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倫豁然開朗,順話兒問了一句,“你也有這幫擁戴你的僱工嗎?”
阿妹一囧,自知自己在嘲揭他人的時候也把自己繞在裡面了。她把臉一板,像做虧心事兒似的沒有接方友倫的話。裝作聽不見。
方友倫回頭看了一眼冷筱,冷筱笑著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方友倫看著冷筱,心裡一酸。因為,冷筱剛剛的那個瞬間,很像菲雲。
回憶就好像是靜湖中無辜惹來的漣漪一樣,總會因一粒不經意的小石子的墜落而產生大大的動靜。
那一刻,菲雲就好像真的站在方友倫的眼前,對著他,曖昧討喜地白了他一眼。
冷筱被方友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看。她自定了一下心情。然後假裝不去看他,但眼角的餘光還是注意著方友倫。
方友倫假意地咳了一聲,向冷筱走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他很想靠近,抱住她。
隨著方友倫的逐漸接近,冷筱的呼吸也開始變的有些急促,心跳速度逐漸加快,肩膀和胸口都有很大的起伏,莫名的潮紅也湊熱鬧似的在她的臉上染出了番茄。她極力地將目光投向遠處,強迫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都放在方友倫那兒,可是,不知為何,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方友倫走到她的身前,注意到她這樣的變化,有些詫異,遂關心地問了一句:“你。。。不舒服嗎?”
冷筱不敢看他,隨口搭了一句:“沒有。”
方友倫看著冷筱上下微微起伏的肩,頓了一頓,將她肩上有些凌亂的髮絲順了順,別在了她的耳後。
只這一下,冷筱突然感覺有些眩暈。那種眩暈非常美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轉過頭來,望著方友倫。此刻,她很想將自己心裡的秘密告訴方友倫。可是,方友倫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瞬間涼了半截。
“你知道嗎,你剛剛很像你姐姐。我剛才甚至就已經認為你就是她了呢。”說完,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原來,他還放不下菲雲。。。我。。。我難道都不如一個死人嗎?
冷筱剛想哭出來,可是不知為什麼,就在她欲將而來的淚水奪眶而出的時候,她又完全地沒了那樣的感覺。
因為,剛才的那些,都是她的預知。真正的這才要發生。
方友倫假意地咳了一聲,向冷筱走了過來。冷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底望著,沒有去看方友倫。因為她知道方友倫在靠近她後會先問一句‘你不舒服嗎?’然後再幫自己順理一下散在肩頭上的髮絲,最後。。。說出那句讓她很受傷的話。
冷筱想到剛剛她所預知的,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得她胸口起伏,雙肩微抖。
這可和剛才的感覺完全相反。當然,那是因為她知道了。。。
“你。。。不舒服嗎?”果然,方友倫走近來的第一句就是這句。
“沒有。”
方友倫頓了一下,然後剛要伸手去觸碰冷筱的肩頭,冷筱卻將他的手格開,自順了一下頭髮,別在耳後。
方友倫一愣,然後點頭笑了一下。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聽冷筱先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那樣很像我姐?”
方友倫一愣,頓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你要記住,我姐是我姐,她已經死了。我不是她,更不是她的延續。我是我,不要拿對我姐的感情和眼光來看我。你。。。(明白嗎,那樣我會有多痛。。。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冷筱只說道‘你’字就住了口,後面括號裡的話她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覺得沒什麼必要。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已經提前預視到了如果她說出了那番話後,方友倫將會很介意,再以後對她的態度將會很小心。
冷筱不想將關係發展成那樣,所以,她只說道了‘你’便不再說下去了。
方友倫以為冷筱還要說下去,就沒敢搭話,等在那裡。可過了一會兒見冷筱沒有想再說話的意思,便笑了一下,走開了。
這時,已經是1號選手週週(外號周大腦袋)上了臺,她的下一位便是阿妹了。
阿妹有些緊張,讓方友倫替她拿著私物,便趕去換衣間換衣服去了。
週週的《一生何求》在熒閃的揮棒中緩緩淌來。那一刻,整個空間裡的所有人,都彷佛變成了她歌聲中MV裡的人物。隨著曲調和詞意,慢慢地被感覺著。
冷暖哪可休
回頭多少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