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莫斯科來的,我正在休假。”
“我的上帝呀,哪來的什麼莫斯科呀!這多麼荒唐!告訴我,您算一個名額呢?還是算看管人員?”
柯拉一下子徹底慌了,她把目光轉向了米沙·霍夫曼。
“就跟這裡的人一樣,”米沙說。他眼睛下面的青紫斑變得更黑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卻老是在捉弄人。”
“您最好能閉上嘴,霍夫曼,您的命運令我感到不安。”臉色紅中透青的大夫說,“為了您,我有兩次牌都沒去打了。”
“我閉嘴,但這也幫不了我,”霍夫曼說,“我掉進了一個普遍不信任和恐怖的氛圍裡了。”
“別的氛圍我沒法給您提供,”大夫說,“我們沒有別的氛圍。這樣吧,除了霍夫曼和這位新來的,其餘的解散。”
他不知為什麼用手指嚇唬著柯拉,補充說:“只是不要到對面去,明白嗎?”
柯拉感到自己無依無靠,就像住院的病人一樣,沒有熟悉的醫生,甚至連熟悉的護士也沒有。在醫院裡,哪怕有一位能叫得出名字的護士也是很好的,也會把她當作戰勝疾病的靠山。
“彆著急,姑娘,”額頭寬大、長著一副漂亮嘴唇的戴眼鏡男人對柯拉說,“在這種時候,他們實際上不會為任何事情上心的,除非他們認識您。”
戴眼鏡的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笑是那樣的溫柔,甚至有點靦腆。這使柯拉受到感染,她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
這個“門診部”裡的求診者們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只有柯拉一人留在走廊裡。
坐是坐不住了,柯拉站起來,向對面的那個門口走去。剛才那位臉色紅中透青的醫生專門吩咐過,不允許柯拉進這個門。
柯拉心想,既然那個醫生不准她進那個門,也就意味著,在這個門裡面隱藏著某種令人感興趣的東西。也許,這種東西對於女偵察員來說還是重要的呢。
柯拉側耳細聽,但除了隱隱約約的隆隆聲,什麼也沒有聽到。於是,柯拉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一道縫。桌子後邊坐著一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