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的手,緊緊攥著她,仰面看。
咎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變得更加病弱的。
那張臉上毫無血色,莫邪的唇瓣因風吹而發乾,悽悽用指腹撫上,幾乎能揭去一層薄皮。
“你先回房吧,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莫邪吩咐著,回身對向御軒說,“軒,她的事情,拜託你了。”
“嗯,好。”御軒輕點頭,伸手牽起悽悽的手。
“跟我走。”
看見御軒溫潤的笑容,悽悽不反抗的垂眸,回身看了眼清同岸離,小聲的說拜拜。
“你等等!”清突然拉住她的手,又將她從頭看向尾,對著御軒說,“二哥,給她洗藥浴吧…她受了很大的驚嚇。”
“我會的。”御軒點頭,清此時才舒了口氣,目送著她的離開。
“四弟,她說了什麼?”莫邪問。
清沉眸,語速平緩的說,“答應了,不過,明天要將她送到她身邊待一個月…。”
“什麼身份?”
“宮人。”
“如此,便是預備明目張膽的懲罰她了?”
“嗯…。。差不多。”
“呵…。。”莫邪笑了,手中拎著一枚小小的令牌,搖晃著,“看來她,果然是為了這個小牌,而出了這個遊戲,將悽悽送到她那裡?若不如說是想牽制我們好了…。”
“大哥,要幫她嗎?”清問,看向莫邪,他低下了頭,光影交錯,那雙眼眸也越發濃烈。
“盡所有的能力,給予她最大的保護…。。”沉思了半晌之後,莫邪終於這樣吩咐,清點點頭,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要好好的,不讓她受到傷害的,快樂渡過這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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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悽被御軒牽著走近了他的宮殿,站立在一旁的紫衣的女子們皆躬身,御軒抬手讓她們下去,自己則走到內殿中,輕輕轉動一邊牆上的活扭,只聽‘轟’的一聲,那間屋子突然從中間裂開。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卿羽的龍鱗閣,一間四面環牆的屋子從內裡暴露出來,悽悽探鼻,瞬間一股濃濃的藥香傳入。
御軒的房間裡,放了許多各種各樣的藥材,一張龍紋錦繡床橫呈在中間,紫紗纏繞,一抹碧煙屏風遮住,半隱半現出裡面的情景。
她四面望了望,一回頭,御軒卻已經脫去了外面的錦衫。
將袖籠挽高,他撫起了自己的頭髮,用一根菸灰色的髮帶綁住,衣襟微敞,隱約可見如玉般光滑的脖頸,御軒一抬眸,那眼中的碧幽瞬間射來,直叫她緊張的三魂七魄都不住顫動。
如此誘惑的御軒,卻手中端著早已準備好的藥材,緩緩走近偌大的浴桶旁邊。
手腕微低,他搖了搖水面,看著裡面泛起了層層漣漪,遂將手中的藥材都倒進去,抬眼看向她。
溫潤的笑蕩起,對著她招手,“悽悽,過來。”
木訥的走過去,她站在御軒身邊之後,仰面望他。
“你可以閉上眼,什麼都不要想,剩下的,交給我。”
聽到御軒這樣說,她躊躇了會之後,方閉了眼。
御軒菸灰色的內袍微微皺起,他輕扯了下袍子,又將腰間的衣釦解開,霎時那袍子便隨意的搭在身上,繩帶半纏。
看著她閉眼的可愛的模樣,御軒小心打量了一番,開始用指尖觸向她脖間的衣釦。
“唔…。你幹什麼?”
驀地睜眼問,捉住了御軒的手。
“給你去去乏…。悽悽將手拿開。”
“要…。脫衣服?”她眨著眼睛,微微紅了臉。
御軒笑了,“你不願讓我看?”
“這個…。”摸著髮絲,她低下了頭,手腳相絞。
“呵,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的指尖再次碰上她的脖頸,開始幫她解著釦子。
衣衫脫落之時,御軒稍眯了眼,遂蹙了眉。
“受傷了?”觸上她半邊的手臂,那上面此時隱約印著絲絲的血跡,悽悽一怔,受傷了?她怎麼不知道?
再一想,估計是當時拉著清離開時被砸到的,但是,自己貌似都沒有去感受。
心裡一直處於緊張階段,如今被御軒一說,她才呲了嘴。
那後遺的疼痛霎時傳遍全身,御軒慢慢拿起剪刀,將那片衣衫剪落。
低著頭看了半晌之後,他完全脫下了她上面的衣服。
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