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方便。”
柴紹基顯然對這個事情考慮了相當長的時間,和柳俊談論起來,很有章法。
柳俊便露出讚賞的神情,微笑說道:“不錯啊,紹基,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今天就仔細合計一下,把一些細節性的問題,想透徹一點。”
柴紹基忙即說道:“請省長指示。”
柴紹基就是這樣的,無論何時,心態擺得很端正,絕不因為柳俊對他信任有加,就驕橫跋扈起來。
柳俊笑了笑,也不出口糾正。和真正的嫡系心腹在一起的時候,柳俊並不在意交流的方式和語氣。
“首先就是一個利益分配的問題。就像你說的那樣,礦企太多了,涉及到的利益階層和人員也很多。不要說部屬企業,就是省裡的,市裡的,乃至縣鄉的礦企,都涉及到一個利益分配的問題。這個事情要是解決不好,恐怕後續的手段,根本就落實不下去。”
柳俊微笑過後,隨即正色說道。
柴紹基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也考慮了。部裡的礦企,咱們暫時不去動它。從中央那裡‘割肉’,也不大好啊。”
很多省市,其實都在和中央“爭利”。這個問題由來已久,甚至分稅制實施之前,就非常嚴重。要不,洪總理上臺之後,也不至於頭件大事就是推行分稅制,將財權收歸中央。就目前來看,這種“爭利”也是無所不在。許多省市公然抗拒宏觀調控政策,也不僅僅是因為鬥爭使然。地方財政收入,地方官員的政績,都和這個息息相關,所以一些省市,其實是在跟風,隨在明珠系的後頭搖旗吶喊,實則是為自己爭取更大的話語權。
但在A省,這樣幹顯然不行。
誰叫柳俊是柳晉才的兒子?
柳俊沒有急著答覆,想了一想,才說道:“部屬企業暫時不碰,是可以的。但也不是長久之策。我看不管是哪裡管轄的礦企,最終都要統一管理起來。不然,始終是令出多門,杜絕不了惡性競爭。”
柴紹基說道:“緩一步吧。咱們現在也沒有這個方面的經驗,還要摸索。等運作一段時間,經驗摸索出來了,再走一步。到時候也能提出比較合理的分配方案,部裡和中央,也比較能接受。您說呢?”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嗯,你考慮到比較周到。是老成謀國之言。”
柴紹基也笑了,儘管柳俊帶點開玩笑的性質,柴紹基還是能夠感受到柳俊對他的倚重之意。跟著這樣的領導,無疑是他的造化。
柳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紹基,繼續,把你想到的都說出來。”
“呵呵,我也沒想打埋伏……嗯,這個利益分配的問題,確實是最重要的一環。統一管理之後,產生的效益,省裡、市裡、縣裡按照怎樣的比例分配,光咱倆在這裡,恐怕也想不得那麼周全。我看是不是搞個調查,咱們把北部幾個城市的相關人員集中起來,座談一下,大家好好商議,人多點子多。只要先解決了這個環節,剩下的,就比較好辦了。”
柳俊點點頭,說道:“是要好好商量一下。除了利益分配,人員的安置,也是重點。北部幾個城市,與採礦業相關的人,加上職工,臨時工,家屬和其他人,得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統一管理之後,一些不必要的人員,是需要精簡的。怎樣分流這些人員,也要好好籌劃。儘可能不搞硬性命令,不搞一刀切,把工作做細緻一點。我們坐在這裡說句話很容易,但要小心。略略產生一點偏差,到了普通群眾頭上,可能就是影響全家生存的大事。紹基,民生沒有小事啊”
柴紹基連連頷首:“是啊,是不能做三拍幹部。很多教訓啊。省長放心,我記住了。”
“嗯,事不宜遲,這個事,可以馬上著手。紹基,我看這一塊工作,由你抓起來吧。彭建榮沒有在北部城市工作過,沒有經驗。”
柴紹基吃了一驚,說道:“省長,建榮同志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柳俊淡然一笑,說道:“他就是想法太多了。”
柴紹基默然。
這個可不是什麼好的評價。看來彭建榮這一回,是惹惱了柳俊。仔細想想,也可以理解。在這種關鍵時刻,誰都能跳出來和柳俊打擂臺的嗎?比較而言,汪國釗就比彭建榮清醒得多。他剛剛當上常務副省長的時候,是和柳俊唱過對臺戲,甚至不久前的農業合作社,也曾想做點文章。但卻是“淺嘗輒止”,柳俊一做出反應,汪國釗馬上就縮了回去,不再多言。
聽說吳西市那個摩天輪的建設以及馬頭市兩個開發區準備掛牌的報告,一直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