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席與黑狼軍交手不少,當時隊伍是海濱指揮,騎兵的機動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弓箭不離手,那些人馬都是練得一手強硬的射術,採用的是擾敵突襲之策,敵眾則逃,敵寡則殲滅,如此讓黑狼軍與金狼軍頭痛不已,慕容席更是與突利交過手,“突利那小子的伏鷹槍也不過是如此!”
之後他們洗劫了一個部落之後,殺盡了那裡的人,卻是落入了金狼軍的追擊之中,之後金狼軍便是吊在身後,窮追不捨,頡利更是親自出手,與慕容席殺了說回合,回想起來,慕容席微微笑道:“那頡利不愧是被畢玄稱讚之人,武功確實有過人之處!”
那一戰卻是慕容席擒住了畢玄,若非如此,敵眾我寡,慕容席等人卻是難以全身而退,正是那時候,畢玄出現,慕容席向畢玄挑戰,也是在那時候,芭黛兒方才知道擄走了自己的這個男子竟然是如此的厲害。
第五六節 宗師
獵獵西風勁,蕭蕭戰馬鳴,勁草如茵,寒刃似霜。
殘陽似血,天上半邊雲彩盡是血紅得刺目,蒼茫的天宇慢慢地披上了夜幕深沉的晚衣,戰馬嘶鳴,打著響鼻的呼吸急促傳來,陣陣寒芒照著兵士甲冑之上,有著如霜刃般的清冷悽然。
馬蹄聲不時地傳來,馬上的騎兵策著馬,手中握著從先祖傳來的彎刀,鋒刃如彎月一月,眼睛死死地等著眼前那不過是百餘的馬賊,這些兵士都是金狼軍最為精銳的騎兵,自小便是生活在馬背之上,緊了緊手中的彎刀,刀鋒之上傳來陣陣冷冽的感覺,一如泠泠西風。
這些騎兵的目光皆是落在那些馬賊最面前的身影之上,那個挺拔的身影,此刻正是手握著一柄長劍,長劍如霜,正是泛著最為古樸的寒芒,似是千百年淬火的鮮血一般,此刻正是落在他們的可汗的頸子上。
這些馬賊在他們美麗的草原之上殺人放火,洗劫一個個的部落,將他們的牛羊、錢財搶走,而且,芭黛兒便是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可以看到芭黛兒的身影,便是在那些馬賊之中,她身穿著羊毛大衣,頭上戴著大大的帽子,將她如同雪山上最為美麗月色的秀髮掩去了,這個美麗的女人,便是讓可汗蒙羞的禍水,此刻正是望著搶走了她的男人身上。
芭黛兒此刻方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厲害,他們那個被畢玄稱讚的年輕高手,他們的可汗便是落在了慕容席手中,先前一戰,慕容席語氣輕蔑,雖然是被金狼騎兵圍困,卻依然是如同草原之上的孤狼一般,讓人不可逼視。
他手中的長劍如同惡魔的鐮刀一般,將金狼軍驍勇的兵士斬殺,那些馬賊更是訓練有素,馬術精湛,騎射無雙,讓金狼軍帶來了不少的傷亡,而最為打擊士氣的是他們的可汗被擒了。
而此時,身穿一身戎裝甲冑的頡利身上狼狽不已,甲冑多有破損,身上也是留有劍傷,披頭散髮,脖子被慕容席捏在手上,此刻目光正是滿含著怒火地望著慕容席,冷冷地說道:“該死的蟊賊,你們以為你能夠活著離開此處嗎?”
慕容席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意,說道:“能不能夠活著離開這裡,並不在於你!”他目光清冷,如同劍刃一般掃過眼前圍著自己的金狼軍,放眼望去,但見到一排排的騎兵正是策著馬,正是散亂地散佈在周圍,雖是散落,卻是錯落有致,手中握著的彎刀刀刃之上寒芒閃爍,讓慕容席身後眾人不由得感到目光生寒。
慕容席目光如鐵,掃過那些騎兵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讓那些見慣生死的騎兵也不由得心寒,慕容席露齒一笑,白森森的牙齒在頡利的眼中分外的可怖,“而且也由不得你們!”
他怒喝一聲,聲音震得突厥騎兵耳中發疼,“都給我後退,若不是你們的可汗不知道會少了什麼東西!”他手中長劍微微用力,頡利的脖子之上便是一道傷口鮮血長流,分外的刺眼。
他身上帶著傷口,衣袍之上也是有些凌亂,只是身上的氣勢卻是如同山嶽一般,讓周遭的突厥兵不由得後退了數步,眼前之人怒目圓睜,殺氣騰騰的樣子讓這些見慣生死的人也不由得心寒,而且……頡利可汗便是在此人的手上。
慕容席哈哈一笑,手上將頡利提了起來,真氣侵入頡利的經脈之中,將他制住了,他眯著眼睛,環視著眼前的騎兵,說道:“若是不想要你們可汗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便是乖乖地後退,我們離開了,自然是會放你們可汗離去的!”
他向著海濱打了一個手勢,海濱會意過來,揮了揮手,身後的馬賊登時聚攏起來,“卑鄙的蟊賊,竟然膽敢用我們可汗威脅我們!”一個將軍模樣的大漢怒聲喝道,目眥盡裂,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