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之夢為周與?”
他所念的是莊周化蝶的典故,乃是出自《齊物論》,最是虛無縹緲,傲雪聽他話中意思意思竟是有懷疑自身是否真切的意思,心中一震,道家思想最是奇妙,也最是唯心,他嘆息一聲,說道:“是蝶是莊周,何必介懷?既是追求心中最真的一點,便是撫心自問,一切便是在你心中!”
他望著寧道奇,說道:“你苦修多年,卻是不能夠摸到天道門檻,心中便是有所疑惑,儒家有‘智者不或,勇者無懼’之語,道家清淨無為,順道而為,萬物皆是道,而道不過是你我的本心而已!”他聲音中透著奇妙的感覺,他所說的皆是他武道修行之中所領悟而來的領悟,那魔神殿中隨是沒有如同戰神殿中給予他強大的功法,卻是給了他無限的潛力,與領悟。
“我所知道的天道便是我唯心之道,只要認清了本心,那天到便是觸手可及了!”傲雪目光望著寧道奇,那眼中的光華竟似是看透了他整個靈魂一般,彷彿是越過了千百世的時光,蒼然而遠久,如此的奇妙,如此的神奇,整個天地似是與他凜然融為一體一般,如斯的神廟,傲雪心中一陣寧靜,周遭的一切都是映入心湖之中。
那泛著粼粼星光的河水,那河邊兩岸深沉颯颯作響的密林,密林之中響起的微小的聲響,亙古蒼宇之下,斷崖雄壯,星光如霜,江水如潮的雄壯,一絲明悟湧上心頭,心中似是有一扇門在他眼前開啟。
這一絲玄妙的感覺一閃而過,他心中古怪地想到:“方才莫不是頓悟了?”他心中奇怪,看著寧道奇的樣子,冷聲喝問道:“鷹擊長空,猛虎撲兔,雖是禽獸也知道所謂何時,那麼你可曾撫心自問,你心中所想?”
寧道奇眼中神光暴漲,怔怔地望著傲雪,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紅暈,他此刻心中波浪滔天,他這一生浸淫與道家典籍之中,所知道的道家至理何止萬千,卻是沒有想過心中最真切的想法,此時傲雪的聲音似是從九霄之外傳來,如此的悠遠,也似是當頭棒喝一般喝來:“不知道自己本心,如何求得天道?”
這一番話,大多是他心中所悟得,也有是從書中看來,他以前看過了仙俠小說不知道凡幾,但凡修仙之人皆是修有道心,道心不穩,則心魔生,想來這天道也是如此吧,此刻到來,果真讓寧道奇心神失守,若是此刻出手,傲雪並不懷疑可以將這個寧老鼻子擊殺當場。
“要不要宰掉了老牛鼻子呢?”傲雪心中狠狠地想到,正是傲雪心中想著的時候,一旁的小鶴兒聽著兩人方才那一番奇怪的話語,心中奇怪,她看著寧道奇臉上神色變幻,心中奇怪,心中隱隱覺得寧道奇似是不妥,她說道:“老伯伯,你怎麼了?”
“哇!”寧道奇臉上一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發紅倏白,鮮血染紅了身前的道袍,他撫著胸口,吸了口氣,真氣運轉,臉色慢慢地緩和起來,他苦笑道:“沒想到老夫苦修多年竟然是被小友一番話弄得吐血了!”
他苦笑道,絲毫沒有身為宗師的感覺,雖是苦笑,只是臉上卻是帶著一陣笑意,他說道:“不過老夫也是多得小友一番話,當真是晨鐘暮鼓一般,讓老夫幡然醒悟,老夫這一番也是要好好體驗一下自己的本心!”
他臉上微微一笑,自有一番寧靜出塵的感覺,一身道袍,加上賣相,一副仙風道骨的老神仙的模樣,只是傲雪橫看豎看,都是一副江湖術士老神棍的模樣,傲雪惡意地想到:“這一身行頭,若是混在街頭上,也是一個給人看相的神棍職業吧!”
寧道奇可是不知道傲雪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一掌拍扁他?寧道奇嘆道:“想來老夫三十年苦修都是做了無用功了!”搖搖頭,說道:“老夫本是有要事相詢,向天下鍾靈神秀,也不知道多少隱士高手,老夫多年修為不得寸進,也是想要相詢小友師門前輩之事,卻是不想小友讓老夫受益良多!”
這老牛鼻子原來打這個主意,傲雪心中想到,想到自己那根模樣難看的竹簫,說道:“我師門前輩所留之物已經在師妃暄仙子身上,若是你想要看,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寧道奇說道:“無妨!那竹簫老夫已經過目,確實是玄妙非常!”復又說道:“那竹簫珍貴非常,留在師仙子身上卻也是一個保障!”傲雪看他說得輕鬆,心中想到:“只怕給師妃暄惹了不少麻煩才是吧!”
兩人一番交談,傲雪便是向他請教了許多的武道修行之上的問題,寧道奇一一解答,讓傲雪受益良多,自問在武道修行之上有時有所得,所謂尺有所長,每人皆是有每人的領悟,寧道奇成名已久,身為宇內三大宗師,能夠與畢玄、傅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