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祝玉妍看著他雷霆一擊,心中暗自欣慰:“沒想到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已經長大成了可以與自己並肩的存在!”
只是在欣慰之餘,心中卻是不期然地產生了一絲的隔閡,“他也不會是任由旁人操縱的人!”
慢慢冷風拂來,帶來一絲的冷意,祝玉妍倏然感到一絲的寂寞,漫漫半生奮鬥,失去的何其之多,究竟為了什麼?只是下一刻,她便是心志堅定無比,這一生便是粉身碎骨也是要完成自己的夙願。
一棍,夾雜著漫漫風雷之聲,整個空間彷彿也為之而顫抖一般。
梵青慧身受重傷,臉色有些煞白,面對來勢洶洶的一棍,她咬了咬牙,一聲怒叱,喝道:“卑鄙小人,休想要得逞!”
吐出一口鮮血,溫熱的鮮血咳在她傳自師門的“空明”劍上,殷紅的鮮血頓時如同一陣血龍一般,在劍刃之上盤旋伸延,一陣如同神龍怒吼的劍鳴悠然傳來,震得旁人耳中發麻。
“當!”尖銳的聲音隨著勁氣盪開,宛若晨鐘暮鼓一般,打在眾人的心頭,其中功力不夠的硬生生地被這一股衝擊震傷。
“蓬!”手中木棍受不了手中的勁氣,化作了木屑,被傲雪勁氣一激,化作暗器如漫天花語一般,向著梵青慧激射而去。
梵青慧冷叱一聲,手中空明劍泛著一陣刺目的血芒,劍光大震,隨著她旋轉的身子將木屑全然擊飛。
只是妄提真氣之下,他經脈更是受創頗重,口中一甜梵青慧咳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如同暗器一般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向著傲雪飛射而去,而她身子卻是如同翩翩落葉一般倒飛而去。
“師傅!”師妃暄一聲淒厲的叫聲,梵青慧此時哪裡還有宗師的風采,一身道袍襟前染血,臉色煞白,經脈更是受創,她方才逼出心血,淬在長劍之上,所用的是慈航靜齋之中禁忌的武功,最是傷身,如此方才接下了傲雪那險惡的一棍。
師妃暄撇開了白清兒,白清兒在身後緊追不捨,冷笑道:“你師父已經不行了,若是走快一些大概可以聽你師父的遺言!”
師妃暄心亂如麻,劍心通明早已經失守,心神恍惚之下,臉色顯露出焦急的神色,她自出道以來,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如今臉上惶恐,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兒而已。
“閉嘴!”師妃暄一聲怒叱,手中色空劍一劍斬出,她含怒出招,威力自是打上了不少,可是卻是沒有想像中劍心通明的那一份冷靜,洞若觀火,其中破綻百出,白清兒輕易地接了下來。
她也不追趕師妃暄,而是向著另一邊撲了過去。
此時祝玉妍正是撲向文殊菩薩的佛像之上,正是要伸手取走和氏璧,雪白的小手剛是要接觸到和氏璧的時候,心中警兆忽生,一陣勁氣飛射而來,祝玉妍身子猛然提起,一道摧枯拉朽的劍氣已然將文殊菩薩的手臂斬了下來。
祝玉妍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望著想著自己出手的慕容席,慕容席目光之中帶著明亮的火焰,那是一種無比的慾望野心的火焰,讓人不由得心顫。“好犀利的眼神,這人終非是池中之物!”
“你想要與我作對?”祝玉妍鳳目含煞,冷冷地說道。
慕容席掃了她一眼,眼前的女人有著一種成熟的韻味,絕美的樣貌,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多的少婦而已,雪嫩肌膚似是能夠掐出水來,一雙眼眸點漆般,讓人怦然心動,只是慕容席醉心無道,對於女人,除了巴黛兒大概其他的都不是女人吧!
“收起你的媚功吧!這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不要像個小丑一般,讓我發笑了!”慕容席冷冷地說道,手中抱著斬將,冷峻的目光盯著祝玉妍,熊熊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燒掉。
並非是慾火……而是獵人看到獵物的眼光。
雖然心中惱怒,可是祝玉妍心中不能不承認,自己的魅力對眼前這個男子絲毫沒有作用,祝玉妍淡淡地一笑,雲談風情,笑靨如同水蓮花一般,份外的動人,“膽敢與我這樣說話都沒有好下場!”
“殺了他!他是一個禍患!”祝玉妍心中想到。
而此時白清兒已然來到了她的身邊,祝玉妍囑道:“你去去和氏璧,然後離開這裡!婠婠會與你會合的!”她微微一笑,說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人了!”
淡淡的笑容,有著無比的美態,可是白清兒卻是心中一寒,知道自己的師尊動了殺機。
她應了一聲,望了眼慕容席,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子,而且武功也很厲害,最是讓人深刻的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噴發著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