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頭,溫潤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好一個善戰者!雖然是俱傷的招式,但是確實又讓人歎服的威力,但是一招不完全的攻擊已經如此,我很期待完整的一招!”
只是,怕是沒有機會了!
兩人心中各自閃過這樣的心思,“想必這一招是借鑑自祝後的吧!”
傲雪挑了挑眉頭,對於宋缺的猜測驚訝不已,點點頭頭,微微一笑,“閥主目光如炬,令小子歎服!”復又說道:“這是從家師的‘玉石俱焚’之中脫胎而來!”
玉石俱焚,好恨的的名字,好恨的怨念!
宋缺也不由得動容,“祝後果然是非常人!”他眼中流出了一絲的懷念,“雖是女流,卻是讓太多的男子汗顏,石之軒配不上她!”
淡淡的話語,讓傲雪知道眼前的男子與祝玉妍是有交情的,他望向宋缺,雖然身上受傷,但是依然如此的瀟灑,那倒塌的木材被宋缺身上的護身真氣切割,自然如同被利器削去一般,倒在一邊,這份功力,確實讓人動容。
“公子,你覺得哪裡不舒服?”貞貞的話,讓傲雪從思緒之中醒了過來,他對著一臉關切的貞貞與美仙兩女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小玲瓏在貞貞懷中,對著傲雪伸出了胖胖的小手,露出了長出不久的大牙,逗得傲雪莞爾不已。
美仙與貞貞扶著傲雪,自有宋家的弟子帶著他們到廂房休息去。
宋師道複雜地看著傲雪的離去,當年他們相遇的時候,他也只是略微遜色的境地,沒想到短短數年,兩人的實力已經是雲泥之別,“真是不甘心!”
只是千萬不甘,最後都化作一聲嘆息……
“不甘心又能夠如何?萬般都是自己的造化,便是好像爹爹說得,悟了就是悟了,強求不得!”宋玉致嘆息一聲,她如何不知道宋師道話中的意思,她幽幽嘆息一聲,說道:“這次爹爹只怕是真的下定決心了,我們宋家也是要捲入爭霸天下大漩渦之中了,到時候,嶺南百姓會有多少的劫難?”
宋師道微微一怔,他素知宋玉致的脾性,心腸更是很軟,有時候,宋師道會想,她二姐還真是菩薩的心腸!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時間都是無言。
沿著長廊走去,兩邊只有青色的蒼竹,不時地風颯颯吹來,送來涼意。
美仙撫著傲雪,而身邊是抱著小玲瓏的貞貞,前邊是帶路的宋家子弟,美仙對著前邊身穿勁裝的宋家子弟說道:“這位小哥,這邊的竹子新舊不一,是新種上去的麼?”
“不敢,各位叫我宋家齊就可以了!”
“家齊!是齊家治國的意思麼?”貞貞柔聲問道,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貞貞說道:“真是個好名字!”
那男子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眼神帶著敬佩的神色,他傲雪等人說道:“這些都是閥主新手種上的,每年閥主都會種上九十九株,幾十年來,這長廊都植滿了竹子了!”
美仙奇怪地說道:“是宋閥主親手種的?”
宋家齊點點頭,說道:“閥主夫人生前很喜歡竹子,常說四君子中,竹乃是最為最平凡,也是最不為人稱道的,但是卻又其餘三君子沒有的韻味!”
“那竹子的韻味是什麼?”美仙好奇地問道,她雖然讀過書,但是絲毫沒有仕女的氣質,說起來,她倒是江湖草莽之流。
宋家齊想了想,說道:“夫人說過,四君子中,菊最淡泊,有陶淵明‘悠遠見南山’的隱逸淡泊,也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傲然,如文人風骨;蘭卻是幽而不病,空谷幽香,孤芳自賞,如幽蘭仕女;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不欺霜雪寒,獨是竹篩風弄月,瀟灑自任,卻是耐得起寂寞!”
“耐得起寂寞!”傲雪微微一笑,帶起幾分的嘲弄,“想必你家夫人生前也是寂寞難言吧!”
宋家齊微微一怔,說道:“待到夫人過世後,閥主思念夫人,每年都會種上九十九顆蒼竹!”
美仙兩女默默無言,貞貞柔聲說道:“想必宋閥主也是後悔冷落了夫人才會如此吧!”
這世間不乏痴人,這樣的人多是痛苦的人,祝玉妍是這樣的人,石之軒也是如此的人,而宋缺也是如此的人!
美仙撇撇嘴,不以為然,心中暗道:“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吧,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後悔,這樣的人……”她微微一滯,臉上閃過了奇怪地神色,久久不語。
“雖然閥主不說,但是我們都知道閥主很想念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