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金烏一樣東昇西落,月兔也一樣掛在天上,可笑的是你們這些尼姑自以為是,幹什麼也要掛上天下蒼生的名義!”
面對婠婠的指責,師妃媗只是輕笑一聲。絲毫沒有著惱,“確實是如同婠師姐所言,天下不會沒有了任何人就不行,沒有妃媗,沒有了靜齋,依然是金烏西沉,月兔東昇!”
婠婠微微一怔,沒想到她竟然承認了她的話。她語帶諷刺地說道:“師仙子想通了,還是你們佛家所說的大徹大悟了?”
師妃媗搖搖頭,說道:“雖是如同婠師姐所說,但是蒼生蒙難。妃媗自是不能夠坐視不理!百姓良善,所求不多者不過是安居樂業,我靜齋所求的也不過是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無論師姐如何說。旁人如何道,妃媗自問無愧於心!”
好一個無愧於心!
婠婠微微嘲諷道:“好一個無愧於心,你們這些尼姑又憑什麼決定天下的歸宿,憑什麼決定誰做皇帝?又憑什麼讓我們聖門躲在陰暗之中?”
她冷聲責問。帶著數百年來聖門地怨念責問。
師妃媗微微一笑,對她的責問不以為許,“師姐所在的聖門不實常說強者為尊。成王敗寇麼?”
“師姐所在的聖門太過偏激了。行事往往隨心所欲。對蒼生不是幸事!”
“好一個對蒼生不是幸事,只是這樣的原因便是想要讓我們聖門在陰暗角落之中?”婠婠臉色陰沉。
“為了天下蒼生。妃媗不得不如此!”師妃媗說道,她的臉上帶著近乎虔誠的神色,對於蒼生的責任已經如同烙印一般刻烙在心底,這種責任離不開慈航靜齋地教育,或者說是洗腦,無論其他人對此腹誹也好,討厭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罷,認為不過是介面也罷,師妃暄心中確實是如此的想著,也願意肩負起這樣的責任,哪怕這種責任是慈航靜齋自己賦予自己地責任。
為了蒼生,為了天下,這確實是師妃暄心中的念頭,是梵清惠,乃至是歷代慈航靜齋弟子心中最確實的念頭,為了蒼生。
這已經是一種信念了,但是這種堅持,無論她所作所為如何讓人討厭,她的理由如何讓你不喜歡,但是你都不能夠不敬佩她。
婠婠心中有種無力地感覺,她自然是明白對於這等心智堅定的人來說,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扭轉她的理念的。
“史書都是勝者所書寫地,難道你們魔門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麼?虧你們還標榜自己魔門的宗旨是弱肉強食呢!”柔柔的嗓音帶著豆蔻年華地甜美,卻是秦川開口嘲笑道。
她白了婠婠一眼,嘻嘻一笑說道:“聽說你已經嫁人了,不乖乖地呆在家中生孩子,還出來拋頭露面,也不怕你家夫君不高興麼?”
她說地精靈古怪,婠婠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慈航靜齋竟然出了你這樣地古怪徒弟,婠婠還道你們靜齋尼姑都是毫無表情的木頭
”說罷,看了眼師妃媗,很明顯,她口中地木頭就是
秦川嘻嘻一笑,眼珠兒滴溜溜地轉著,“可不是,我們靜齋怎麼比得上你們陰癸派滿臉媚笑,十足青樓老鴇一樣!”
婠婠臉色一變。
師妃媗低聲叱道,“師妹!”
“好一副伶牙俐齒,想不到靜齋也出了這般的異類!”婠婠臉色陰沉,看著秦川的目光很是不善,秦川向著她吞了吞舌頭。
“也罷,你有你的堅持,婠婠也有自己的堅持,當年我家師尊與你的尼姑師傅爭論了三天三夜,都無法說服對方,最後也是要靠拳頭來決勝負,你我看來也是一樣如此而已!”
那是上輩的舊事了,當梵清惠與祝玉妍曾經辯論過三天三夜,雙方都妄圖說服對方,只是到了最後方才發現對方的心智無比的鑑定,任爾說得天花亂墜也是無法撼動對方理念分毫,最後不過是要靠武力。
師妃暄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她幽幽一嘆,眉頭微蹙,讓一旁的侯希白忍不住一陣的心悸,只是想要撫平她微蹙的眉頭,為她擔負下所有的煩惱,他目光痴痴然地望著師妃暄,那白衣如雪的佳人,一如仙子一般,距離他不過是丈餘遠,卻是讓他感到天涯一般。
“大傻瓜!我真的是一個大傻瓜!”侯希白自嘲道,免不了幾分的自怨自艾。
他非是不明白自己的境況,若是想要更上一層樓,便是要勘破師妃媗這個魔障,達到忘情之境,花間派的武學道是有情,卻是無情,只是勘破又談何容易,師妃媗誤人不淺啊,這般看來,誠如某個女子所講,慈航靜齋的女人都是害人的東西。
“既然無法說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