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得見不得人,但是在這冷兵器的時代,這無疑是殺人的利器,火器轟擊而下,一陣陣地血肉模糊,江淮軍被炸得狼狽逃竄,周圍一個火光落下,然後是一真的爆炸聲,強烈的勁風橫掃過來,一陣血肉橫飛的景象,前一刻是看到碎裂的肢體在天空中橫飛,下一刻便是自己被炸開來,沒有死透的兵士更是在地上匍匐呻吟,地上一篇哀號之聲。
營地之上高大的角樓被炸成了碎片,數十丈的距離射程讓火器如同雨點一般轟擊而下,戰艦之上的火器全然發射而來,江淮軍的一片狼狽不堪,首當其衝的是中軍,被轟得血肉橫飛,倒是兩翼因為攻城而在射程之外,沒有多少的損傷。
無論是竟陵城頭還是江淮軍的兵士都是被這一陣的火器轟擊下得心魂沮喪,這麼可怕的兵器彷彿是天雷一般轟擊而下,那些血肉之軀的兵士如何能夠抵擋?
繞是經歷過許多戰事的江淮軍兵士也是被這可怕的轟擊嚇得失禁,哭喊著逃竄,營地之上滿天的火星,可以看到碎裂的木屑燃燒著,地上滿是斷裂的兵器還有散漫一地的肢體,鮮血在火中燃燒著,傳來一陣腥甜的味道,淋漓的暴雨衝擊而下,這雨水皆是被鮮血染成了血紅,地上一片焦黑的土地,一副地獄般的景象。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武器?”竟陵城頭之上的兵士皆是被嚇住了,馮歌更是渾身打了個冷戰,喃喃地說道:“真是可怕的武器,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抵擋這麼犀利的兵器?”
只是此刻卻並非是感嘆的時候,一陣歡呼聲從竟陵城上傳來,震得天空也為之而震動,“殺啊,竟陵必勝!竟陵必勝!”
“竟陵必勝!竟陵必勝!”
……
浩瀚的聲音傳來,竟陵的兵士更是爆發出無比的戰意,本是以為破城在即的戰事如今卻是因為這震撼而出的兵器而士氣大振,“殺!”震天的殺聲傳來,這些兵士手中持著兵器向著湧進城來的江淮軍殺去,這些江淮軍被方才那一輪的轟擊嚇得心魂沮喪,雖然火器已然停止了轟擊,可是方才那種大規模的殺戮卻是讓他們心中烙下恐懼的印記。
士氣彼消我漲,馮歌一聲怒喝,手中一柄鋼刀,身先士卒向著江淮軍殺去,身後兵士看到將領如此勇猛均是士氣大振,均是向著江淮軍殺去。
江淮軍節節敗退,退出了竟陵城,而此時從山頭之上倏然間殺出兩支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兵,手中均是左手持弓,右手持槍,向著江淮軍殺來,馬蹄踏在黑色的土地之上,傳來如同鋼鐵一般的轟鳴之聲。
戰旗獵獵作響,戰旗之上是一柄黑色的斬馬刀,上面是一條怒龍盤旋,黑色騎兵,黑色的鎧甲,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著江淮軍的兵士殺去。
殺聲震天,戰鼓咚咚咚地轟擊著,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騎兵衝鋒而來,半途之上,均是彎弓搭箭,馬伕背後一桶的箭羽抽出,長箭飛射而來,江淮軍的騎兵方是衝殺到了半路便是被這一路的箭雨射殺大半,紛紛墮馬,身後的駿馬踐踏而來,這些兵士被踐踏成了肉泥,後面的騎兵登時亂了起來,這時候商鶴與商鵬等人看到有利可圖,更是殺得興起,身先士卒衝殺而來,兩人加起來過百的年紀,依然是寶刀未老,手中的兵器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將敵人砍殺,留下一地的屍體。
這時候,精武會的援兵已然殺到了,為首的是一個青衣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身下跨著一匹火紅色的戰馬,戰馬長嘶,彷彿是赤兔再臨,威風凜凜,文士手中卻是拿著一柄兩米長的大砍刀,刀背極厚,縱馬衝鋒而來,身後是身穿黑色鎧甲的兵士,手中均是拿著銀色的長槍,這些槍騎兵一來便是展現出彪悍的戰力,殺得江淮軍兩翼兵馬節節後退。
商鶴哈哈大笑,他殺得興起,向著那青衣文士說道:“壯士好俊的武藝,且看我們手段如何,這些江淮賊子是否能夠抵擋?”
那青衣文士也是哈哈一笑,身上的大砍刀砍下,一下子將一個騎兵砍成了兩段,那人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湧來,讓他滿身是血,只是他卻是好像很享受一般,笑道:“老先生也有如此的性質,我張無忌當然是奉陪到底了!”
兩人一陣說笑,手上卻是毫不放鬆,直殺得江淮兵士節節敗退。
中軍被火器轟擊,傷亡慘重,杜伏威坐鎮中軍,本是安全之極,卻是不防這一輪的火器轟擊,他被手下護住了,雖是逃得性命,卻是狼狽不堪,被火器一陣,五臟六腑均是一陣刺痛,已然受了內傷。
此時江淮軍已是士氣低落,更是在敵人援兵殺至,再戰下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他長嘆一聲,“功敗垂成!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