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世,不由得有些感懷,身在高位,卻也是芳心寂寞,沒有多少人可以說得上心事。
傲雪望著眼前,伸手輕輕地一彈,在水上激起漣漣水光,說道:“你看這山寂寞,卻沒有看到她也不是有這水纏繞其中,更有游魚嬉於其中,豈會寂寞?”他笑了笑說道:“而且這山不是睡著了,怎麼知道寂寞?”
商秀珣撲哧一聲,嗔道:“你這人說著說,總是會不正經!”
傲雪看她嬌嗔神色嬌豔,卻是像是撒嬌一般,美豔不可方物,目光不由得微微發直,說道:“秀珣若是不笑,當真是一種浪費,你看笑笑多麼好看!”商秀珣已是聽到傲雪多次說她好看了,她從不曾從旁人口中說過,臉上微紅說道:“當真是很好看?怎麼好看?”
傲雪聽她臉色發紅,語氣卻帶著幾許的嬌嗔,傲雪笑道:“當然是人比花嬌!”
商秀珣神色一喜,眉宇間伸展開來,讓她如同百花齊放一般,美麗無匹,他說道:“你這人說話真是好聽,就像是你做的美食一般!”
傲雪聽得啞然失笑,搖搖頭,心中想到:“這人當真是好吃,連比喻都用食物!”
經過傲雪這一打斷,什麼多愁善感,皆是拋到了水中餵魚了,商秀珣望著茫茫水間,淡淡地說道:“尚有個許時辰便可抵達竟陵,假若敵人以鐵索把河道封鎖,我們怎辦才好呢?”
傲雪從她語氣中可以聽出其中依賴與信任,細細想來,自來到了飛馬牧場之後,商秀珣便是對他頗為信任,昨夜危急,對於他的有些幾乎胡鬧的注意,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雖然知道自己別有目的,卻是依然如此,由不得傲雪不感動。
人與人便是如此,感動很多時候,便是這些平淡的動作、言語之中產生的。
傲雪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鐵索攔江,有本人這柄未來的天刀在此,不過是舉刀之間而已!”
商秀珣聽他說得輕鬆,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未來天刀?”傲雪笑道:“待我打敗了宋缺了,天刀之名不就是易主了?”復又說道:“這天刀之名已經被他用過了,我倒是要想個有氣勢的外號!”
商秀珣聽得啞然失笑,暗道:這人也真是臉皮夠厚的,她沒友好氣地:“什麼外號,還是等你打敗宋缺再說吧!”
第二三節 攔江
天刀宋缺,在中原武林之上,卻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比起散手寧道奇,寧老鼻子,老宋的地位絲毫不低,天刀之名已經成為了用刀者的極致,磨刀堂前,能夠被宋缺刻下名字的莫不是震驚江湖的人物。
而能夠被宋缺重視,刻名於磨刀堂前,也是一種殊榮,這便是天刀的宣告。
眾人聽到傲雪說要打敗宋缺,登時一片靜謐,良久,吳言方才哈哈笑道:“老兄你若真的打敗了宋缺,我吳言便是與你大醉一場,待到江湖上行走的時候,也好讓江湖人知道我吳言曾經與你大醉一場,教江湖中人羨慕一下!”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那麼你就等著我們大醉的時候!”眾人聽他語氣豪邁,不由得心中折服,均是想到:“果然是少年意氣凌雲!”只是看著傲雪利於船頭,任由江風吹來,雖是粗衣麻布,但是身上一股凜然氣勢逼來,讓人不能忽視,眾人忽然發現原本如同普通人一般的傲雪,如今卻是如同一柄寶刀,雖然並非鋒芒畢露,卻也是如山嶽聳峙,“不過憑他現在的武功修為,他日未必不能夠真的打敗宋缺,或者他日又是一個武林神話出現!”
……
江流滾滾,自是江水送江水,風帆不斷加速,往下游衝去。
天空這時候陰沉起來,細細點點,幾陣涼意吹來,濛濛的雨絲便是斜邪地吹了下來。
綿綿雨絲中,兩艘戰船在前方水道並列排開,守在一條橫過河面的攔江鐵索之後。
傲雪望著商秀珣苦笑道:“當真是被你說中了!”這時離攔江鐵索只有七丈許,是眨眼即至的距離,二十多丈外兩艘敵船上的情況已清晰可見。傲雪凝目望去,可以看到兩艦上的江淮軍全進入戰鬥的位置,勁箭石機,全部蓄勢待發。
而更加讓人動容的卻是橫江之上,一道鐵索將江面封鎖住,讓船隻不能夠透過。
眾人看著那條粗若兒臂的鐵索,均是感到頭皮發麻,若是船兒撞上鐵索,恐怕便是舟毀人亡的結果,更遑論那兩首江淮軍的艦船。
傲雪看了看那道鐵索說道:“真是有夠粗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夠擋住我一刀!”他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子在江風之中伸展,顧盼之間自有一股睥睨的氣勢湧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