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尼微微訝異,沒想到是金陵時下最為流行的飲茶方法,不過這樣的飲茶方法倒是有一番韻味,小尼姑說道:“沒想到金陵竟然也是流行這般雅事!,倒也是未見浮華!”其時金陵人口還不多,當然,還有很多人陸續遷入,到時候,金陵作為帝都存在,定然是繁華無比,不過由小見大,加上金陵乃是天子腳下。他日必是風流薈萃之地。
寧道奇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這飲法也是宮中傳出來,陛下只喜歡這般飲茶。後來便是傳了出來。一些文人士子多是喜歡這般飲法,因此盛行金陵!”
三尼心中恍然。難怪如此,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正是此理,三尼也是沒有說話,只是說道:“真人以為此子如何?”
寧道奇深深地看了眼三尼,然後笑道:“三位師太可以放心,此子非是暴戾之人。所行政令也算是尊崇聖賢,更兼老道在江南居住也是有些日子。也明白大夏政令頗為仁義,師太不必顧慮有桀紂之患!”
三位師太對視一眼,那小尼姑修行最淺,當下問道:“是何聖賢?”
“管子!”寧道奇答道,當初。大夏行農商並重。以為國策,有文人士子非之。朝廷遂在邸報之上辯解,言大夏國策乃是尊崇古之聖賢,春秋之時,管子相齊,而桓公霸於諸侯,其在齊國所行正是重商之舉,管仲者,仲尼以為聖賢也。
當下三位師太也不再說話,此時,寧道奇說道:“其時,無論如何,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朝廷仁義,便已足夠,如今大夏兵強馬壯,兵鋒犀利,而塞外蠻族內亂而無心南下,正是休養生息之時!”
“大夏也素有重現漢武武功之心,向北射天狼之時,只在旦夕之間!”寧道奇微微笑著,此話正是告訴三位師太,如今天下太平,你們慈航靜齋也是輸了,不要再弄出些什麼事情出來。
大長老低誦佛號,淡然說道:“我靜齋本是屬方外,若非是蒼生蒙難,神州浩劫,我靜齋當靜修天道,追求天道極致,步履紅塵,自如如是!”
“靜齋高風峻節,老道佩服不已!”寧道奇說道:“靜齋執白道牛耳,當今天子也非是桀紂之輩,豈會逆天而行?”
寧道奇淡淡而笑,三尼眼前一亮,這是寧道奇第二次表明天子並沒有覆滅慈航靜齋的意思,她們均是知道寧道奇的地位,他貴為大夏國師,地位尊崇,況且大宗師的身份,本就是大夏屏障,深入民心,想必說話也是不虛。
三尼低誦佛號,那大長老雖然修為高深,早已經古井無波但是也是心思玲瓏之輩,慈航靜齋數百年來,每次都是弟子孤身下山,最多也是數名弟子下山,就是憑著這些弟子,扭轉乾坤,左右天下局勢,可想而知,靜齋弟子何等的心思玲瓏,雖未必有諸葛之智但是也有司馬之謀。因此,大長老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名聲,慈航靜齋數百年以來建立的名聲,數百年來,她一直執掌白道的牛耳,左右天下的大勢,不少地皇朝是在她的支援下建立的,因此,慈航靜齋的名聲無比地值錢,可謂是無價之寶,用現在地話來說就是無形資產,百年老字號一般的號召力。
這樣地名聲讓大夏朝廷感到為難,他們需要時間來淡化慈航靜齋的影響力,特別是在北方,大夏勢力還沒有完全接管的地方,這是大夏的顧慮,因此,雖然大夏的皇帝是魔門中人,是與慈航靜齋有著深深的牙齒印的陰癸派弟子,但是大夏如今依然是沒有對慈航靜齋如何。
大夏早已經下令清查佛道二門的財產,很多被佛門侵佔地龐大土地都被大夏朝廷強行回收,不再准許佛門豢養護院,一經查出,以叛國之罪論處,可謂是嚴刑,同時徹查天下道觀、佛寺,查出不少佛門齷齪事情,大夏報紙發達,一經公佈,可謂是天下譁然,那平日道貌岸然的僧人竟然是比之土匪還不如,那佛門寶剎更是藏汙納垢之地,佛門聲譽登時一落千丈。
同時朝廷也出了一系列地政令,如僧侶出家需要官府玉牒,百姓不能隨便出家,同時限制和尚的流竄,如此種種措施,加上先前大夏報紙上之上連篇累牘報道佛門侵佔百姓土地,犯戒之事,佛門勢力已然大減。
也是關心則亂,大長老想通了此點,當下為靜齋前途揪起的心也是放了下來,一顆心登時輕鬆起來,神色也是變得淡然無塵,她淡淡笑道:“多謝真人指點!”
寧道奇微微笑起來,也知道三尼已經是想通了,明白了她們的長處所在,只要她們明白自己的優點,與朝廷友善,必是能夠逃過此一難,可以喘息一番,就算是被魔門壓制住,也是不懼魔門實力過大。
寧道奇目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