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恨意。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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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是彤雲。風是冷風,絮絮雪花自蒼茫的天宇落下。
雪花簌簌地飄落,路上人紛紛回家,有孩童更是歡呼著張開雙手。笑著、跳著,分享著一分的喜悅。
天氣漸寒,大雪降臨,這樣的天氣。街上的小販紛紛回家抱著娘子,就是商鋪也是關了不少,只有那些酒肆客棧依然開張,點著大紅燈籠。遠遠地可以看到一陣的紅光。
行人匆匆而過,俱是匆匆回家躲避風雪,這個時節。這些人都是寧願回家抱著婆娘睡覺。或者是到酒肆中吃些熱酒。也不願意呆在外面。
風雪漸大,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走來。這人不似是他人一般匆忙,顯得慢條斯理,過往地行人不免多看了數眼,這人穿著一件蓑衣,頭上戴著一頂斗笠,斗笠被他右手壓得低低的,正是迎風走來。
說起來也是奇怪,那滿天的風雪撲到這人的面前像是認識他一邊,又像是被一柄刀破開了一樣,自動分開了兩半,路過地行人不免心中奇怪,暗自道聲古怪,各有人心中恐懼:“這人莫非是夜叉鬼怪不成?”想著,更像是如此,打了個激靈,步伐更是快了幾分。
“這個鬼天氣,一點也不討人歡喜,怎麼也比不少秦淮煙花,還有江南勝景!”那人嘆了口氣,從聲音聽來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聲音有著獨特的磁性,若是有女兒家在此,必然是為之而著迷。
“還是找個落腳的地方吧!聽說長安地青青姑娘風華絕代,倒是要見識一番!”淡淡的聲音,倏然,那人停了下來,隱在斗笠下的雙耳微動,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了他地耳朵。
抬起了斗笠,男子俊朗的容貌顯露出來,那是一張很俊俏的臉龐,多情公子侯希白有著過人地本錢,此刻他皺起了好看地眉頭,喃喃說道:“這個時候,是什麼人會帶著大把地人馬出城?”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皇宮出傳來,由遠至近,不多時候便是可以看到模糊地影子,更是可以聽到一陣清脆的戰馬嘶鳴,還有馬鐵踏著地上的聲音,清脆有如珍珠落入玉盤之中。
侯希白立在路中間,功力聚於雙目之間,可以看到一個火紅色的影子飛奔而來,那是一匹赤紅駿馬,黃金轡頭,黃金的馬頭套,那戰馬渾身毛色如火,沒有一絲的雜毛,通體勻稱,肌肉流暢,正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駿馬,馬上的人氣宇軒昂,身材高大,一雙銳利的目光之中帶著一陣傲然的神色,而那人穿的正是李唐太子的服飾。
是李唐太子李建成!
他身後是二十餘騎,俱是黑色的戰甲,黑色的戰馬,渾身漆黑,如同黑旋風一般,馬蹄踏過之處,捲起了一陣的雪花。
駿馬之後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侯希白可以看到那些彪悍計程車兵。
駿馬快速奔過,轉眼間便是到了侯希白的身前。
“滾開!”李建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皺了皺眉頭,一揮馬鞭,馬鞭登時呼嘯著如同盤龍一般怒吼著卷出來,撕破了茫茫風雪,向著侯希白卷來。
侯希白冷哼一聲,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左手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閃電般伸出,李建成只看到一陣虛影,他撕裂風雪的一鞭就被眼前的男子抓住了。
李建成瞳孔一陣收縮,“好大的膽子,你難道瞎了狗眼,竟然膽敢擋住本太子的路?”說罷,他一了韁繩,戰馬登時人立而起,雙蹄向著侯希白踏來。
侯希白不緊不慢,向一邊橫移了數步,手腕一抖,那長鞭登時如同波浪一般震盪起來,勁氣透過鞭子透出,李建成悶哼一聲,胸口一疼,一陣血氣翻騰,總算是顧及他的身份,而這裡是長安,正是他的地頭,侯希白也沒有出重手的意思。
“好威風的太子,在下不奉陪了!”說罷,他踏出一步,很奇異地躍出了丈餘,下一刻便是淹沒在茫茫風雪之中。
李建成冷哼一聲,由此至終,都不過是數息的時間,便是他身後的部下也沒有時間反應過來,他臉色很不好,望了眼侯希白消失的方向,哼了一聲,一揮手,便是向著城門奔去。
駿馬帶著一陣狂風,吹起了陣陣的雪花,他身後,是黑色的騎兵,如同黑旋風一般,帶起了一陣狂風,捲起陣陣的雪花。
踏著整齊步伐的玄甲步兵緊隨其後,這些兵士手中執著長槍大戟,臉色漠然,跨步間,每一個都保持不變的距離,這些人呼吸平暢,動作間殺伐的氣息透出,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著城門湧去。
簌簌的雪花還沒有及身,被殺氣震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