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心中砰然挑動,目光望向了遠處那一男一女身上,那交纏在一起的男女乃是聖門之中最為可怕的一對男女,論起兇名,這些年來雖然是收斂了不少,但是依然是能夠讓江湖人士哪裡讓孩童止哭的名字。
這是一個好機會。
楊虛彥嘴角之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確實是好機會,石師如今落在下風,若是石師被殺了,也只怪對方太厲害了。
但是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住口,妖女,石師對楊某恩重如山,如今石師有難,楊某雖是不才,也不能夠坐視不理!”楊虛彥臉有怒氣,怒聲喝道,手腕一抖,劍鋒之上登時分開重重的劍影向著婠婠刺來。
劍尖吞吐不定,重重劍影,其中不
一個才是真正的殺著。
婠婠心中暗自罵了一句虛偽,“明明恨不得石之軒立刻死掉,還要擺出一副忠孝的樣子!”
心中如此想到,她也是知道楊虛彥的心思,這一劍雖是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在婠婠眼中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水袖飛揚。兩道天魔帶從袖間飛出。
柔若溪水,那天魔帶似是兩道溪水一般流淌而來,自然無比。
天魔帶突入劍光之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凌厲至極的勁氣,宛若大江東流,一往無前,劍氣隨之而崩潰。
天下至柔莫過於水,但是物極必反。至柔的水到了極致便是無堅不摧的剛猛,一如大江洪峰,摧枯拉朽。
楊虛彥臉色大變,他知道眼前妖女的武功很高。也知道天魔大法武功詭異莫測,本以為就算是厲害也不過是勝他一些而已,他這一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待到婠婠反擊便是趁勢與之糾纏。不好不去援助石師。
如意算盤大的叮噹響。
但是他沒有想到婠婠的武功厲害如斯,天魔帶上地勁氣變化如此的巧妙,那兩道天魔帶分明是如同毒蛇一般,向著他擊來。那破空之聲,就是他全力一擊也不外如是,而這。只是她隨手一擊而已。
似乎。他估算錯了一些東西。
只有退了。唯有後退。
他身法傳自石之軒,自然是有著獨到的妙處。而且他更是根據他的特點加以改良,更是詭異莫測,如今催運到了極致,他原地之上虛影連閃,彷彿是重重幻影一般。
只是那兩道天魔帶卻是絲毫不理會這些,直直地射來,任由他步法如何得詭異,輕功如何地快速,天魔帶依然射來。
天魔帶上清脆的鈴聲響動,分外的的悅耳,讓人只感到眼前幻覺叢生。
他心中一驚,不好,是妖女的魔功!
她是要趁機誅殺自己,由此至終她都不是隻打著攔阻自己地想法,由此至終他都是打著誅殺他的目的。
可惡,這個妖女!
楊虛彥心中詛咒著,卻是沒想到身為聖門中人,婠婠確實是妖女,而他也好不到哪裡,絕對是魔頭。
而此時,侯希白也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妖女是要趕盡殺絕,若是被她殺了楊虛彥,那麼下一個便是他侯希白了,也因為如此,他不得不救楊虛彥,他的便宜師兄。
“有用麼?”婠婠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右手一揚,一道天魔帶激射而來。
侯希白轉身躲避,卻是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躲避,自己的周身空間無權被鎖住,這一擊,卻是避無可避。
既然避無可避,那麼就硬拼吧。
退無可退,楊虛彥可以看到妖女臉上討厭的笑意。
“只要拼了!”他怒喝一聲,“妖女,欺人太甚!”
“當!”
天魔帶擊在軟體之上,楊虛彥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他手上的軟劍被震得斷成了數截,如同蝴蝶一樣紛飛。
臉色由紅轉白,楊虛彥地臉色很難看,但是受傷卻是沒有表面上那麼眼中,大部分的勁氣都被他透過了軟劍卸去,繞是如此,他依然被婠婠的天魔勁震得血氣翻騰,而且……
“天魔勁竟然發成了兩股異種真氣?”楊虛彥心神大駭,婠婠透入的天魔勁並不多,但是卻是詭異非常,勁氣一入經脈之中竟然是分成了兩股異種真氣,一柔一剛,在經脈之中肆虐。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那兩股異種勁氣竟然是在經脈之中猛烈地碰撞,如同生死仇敵一樣,不死不休,真氣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地經脈碎裂。
“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楊虛彥怨毒地目光望著婠婠,“不能夠留在這裡!”他逆運一口真氣,身法達到了極致,向著遠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