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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之中地宮娥太監登時慌了起來,“快傳太醫,快傳太醫,陛下病發了!”
皇宮之中又是一陣慌亂。
聞訊而來的李秀寧臉色焦急,向著太醫問道:“孟太醫,我父皇身體如何?”
孟太醫眯著渾濁的雙眼,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地,說道:“公主,陛下乃是急氣攻心,加上身子虛弱,方才暈倒的,只要陛下平心靜氣,靜心休養便是沒有事情!”
李秀寧聽罷,方才吁了口氣,此時,李淵也是醒來,李秀寧連忙迎了上去,抓住了李淵的老手,說道:“父皇覺得怎樣?”
“朕並沒有大礙!”李淵說道,李秀寧說道:“父皇龍體為重,雖然國事重要,但是也不要熬壞了身子!”
李淵冷哼了一聲,說道:“滿朝文武多試酒囊飯袋,結黨營私,蠅營狗芶,若是說道為朕分憂,又有幾個?”
他怒氣一現,說道:“區區一個劉黑竟然無法收拾,李神通和羅藝聯軍竟然也敗在這些烏合之眾手上,教朕如何不怒?這等廢物,這等廢物,朕的江山要讓這些廢物守牧,讓朕如何安心?”
李淵越好說越氣,最後竟然是咆哮著吼道,“那劉黑不過是敗軍之將,不過是竇建德手下而已,當年竇建德尚且敗了,區區一個劉黑,聚集一群烏合之
朕地眼皮之下作亂,朕的官員難道都是拿著朕的俸祿咳……”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陣咳嗽,他只感到胸口一陣絞痛,卻是先前中毒留下地病根,李秀寧小手撫著李淵地後背,給他順氣,說道:“父皇保重身體,那劉黑也算是一方驍將,當年在竇建德麾下立下了赫赫戰功,被竇建德封為漢東郡公,也有不少地本領,而且河北本來就是竇建德先前的底盤,劉黑在那裡登高一呼,從者雲集,也是意料中事,壽叔此次受挫也不過是因為大意而已,父皇無需要擔心!”
李神通,名壽,乃是李淵從弟,因此李秀寧稱呼李神通為叔叔,被封為淮安王。
李淵聽罷,臉色微微舒展,說道:“也罷,便是下詔讓他們將功贖罪,擒下賊子劉黑!”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一般,李秀寧正是以為李淵睡著了,想要給他蓋上錦衾,李淵突然說道:“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韋太監這時候跪在李淵床前,說道:“陛下,太子殿下被刺!”
話音剛落下,李淵猛然睜開了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陛下,太子殿下被刺!”韋太監又是說了一遍,臉色惶恐。
“太子被刺?太子無恙否?”李淵說道。
“太子殿下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韋太監神色惶恐,望了眼李淵,只看到李淵沉著臉,說道:“只是什麼?”
“說!”
“只是殿下整條右臂被此刻削去,如今太醫正在救治殿下!”
李淵地臉色黑得如同墨汁一般,整個人陰沉著臉,粗重的呼吸讓人知道他整個人無比的激動,李秀寧撫著李淵的後背,說道:“父皇保重龍體,大哥吉人天相,自然是無恙的!”
“知道刺客是什麼人嗎?”李淵問道,正是風暴前的平靜。
“刺客武功高強,未能夠捉到,不過……”韋太監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望著李淵,李淵神色一怒,喝道:“該死的奴才,吞吞吐吐,難道向欺騙朕不成?”
“老怒不敢,老怒不敢!”
“還不說來!”
“太子殿下,天子殿下一口咬定,咬定是齊王殿下指使的!”
“太子可有證據?”李淵說道。
“並無證據!”韋太監說道。
“那他為何咬定是齊王指使的?”李淵的神色很平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韋太監戰戰兢兢,說道:“太子殿下說那刺客曾經親口承認是齊王下的指使的!”
他望了眼李淵,復又說道:“當時太子殿下命在旦夕,若非是手下拼死相救,殿下只怕是被刺客得逞了!”
李淵閉上了眼睛,微微嘆息一聲,頹然偎在床邊上,臉上的神色彷彿了老了幾十歲,他揮了揮手,說道:“告訴太子好好養傷,朕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他會受示意其他人退下去,宮娥太監都退了,就是那些太醫也是退了,只是韋太監依然是跪在那裡。
“陛下!”
“還有什麼什麼事情?”
“長安城亂了,有暴民作反,長安城如今一片大火!”韋太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