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晚冬,天氣猶寒,窗外雪花飄飄落下,將街上鋪成一片雪茫茫的純潔天地。
街上行人渺渺,有的也是豎起衣領行色匆匆走過,想要回到家中抱著娘子親憐蜜意,或許喝上一壺熱酒,而在酒樓之上,卻是有著幾分的暖意,人雖是不多,卻沒有街上那麼的冷清,叮叮咚咚的瑤琴聲在酒樓間響起,更是有著幾分的雅意。
“江南如今的時節是不是百花盛開的光景?”少女身穿一身綠衣,羅裙輕擺間更是有著幾許青春動人的風情,讓酒樓中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少女的身上,俏麗少女臉頰暈紅,雖非絕色,卻是有著一股動人的豪爽英氣,讓這些見慣胡人的男子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而女子身旁卻是有一個美麗女子,正是低頭吃著菜餚,笑臉因為喝著熱酒而顯得紅潤起來,臉上風情卻是嫵媚而天真,便是風兒也忍不住驚歎世間有著如此佳人,便是聽到佳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碧如姐姐,江南現在可不是百花盛開的季節,姐姐真笨!”
而兩人少女身旁卻是有著兩人男子,其中一人一身白衣如雪,樣貌卻是胡人高頭大眼的樣貌,身上卻是有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如同出鞘的利劍一樣,隱隱讓人心寒,旁人落下的目光與這個男子眼神相觸,便是猶如雷擊,不能對視,只能偷偷地大量著這些人,而手邊正是一把古色古香的長劍,不知道多少年月;而最讓人驚奇的莫不是這些人桌下趴著一隻毛色雪白如雪山之巔的皚皚白雪的雪狼,正是雙手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著肉食,讓人嘖嘖稱奇。
這些人自然是看過狼的,只是如此毛色雪白的神駿生靈卻是少見,眾人不由得也對雪狼的主人產生了幾分的好奇,雪狼的主人不過是一個猶未弱冠的少年,長得頗為俊美,只是身上有責讓人莫名親近的氣息,卻又是讓人有所距離,如此矛盾的感覺讓人不由得心生好奇,若不住偷偷打量,少年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如那個白衣男子一般繃著臉讓人心生寒意,有妙齡少女更是被少年的笑容感染,霞生臉頰,倒是一番美麗的光景,而少年腳邊更是豎著一把刀刃,樣式古樸,卻是一把彎刃的奇異斬馬刀。
眾人對這些人不由得好奇,只是這太原卻是四方人氏來往之地,自以軍四起的此時更是如此,眾人自然也是並未太多的奇怪。
聽到少女的取笑,名為碧如的女子不由得撅起小嘴說道:“人家不是沒有去過江南麻,自然是不知道德,哪裡像沒想美仙一樣出生在江南!”兩女輕快的笑聲,如一泓泉水眾人心間,倒是如同一春暖意一般。
第七節 瑤琴
美麗少女悅耳的嗓音落在酒家一眾客人的耳中顯得無比的動聽,眾人不由得偷偷地打量著這兩個少女,聽著少女清脆的笑聲,眼中便是染上了幾分的熱切,卻是因為少女身旁正是坐著兩個不知道深淺的男子,倒是不敢搭訕。
這四人正是傲雪一行人,從草原歸來,此時正是來到了太原,像是看看太原李閥又是如何了得,天下皆言李家二公子有濟世安民之能,如何英偉過人,傲雪曾與這個李世民有一面之緣,如今正是到了他的地盤看看。
傲雪自千年後來到這個時代,眼光自然非是這個時代的一般人可比,在他想來上位者須是夠無情,對敵人無情,也對自己無情,對敵人,須是與雷霆之勢擊殺,不能留有後患,須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若是與自己對敵,便沒有親情友情之分,而李世民後來發動玄武門之變,殺兄弒弟,更是將生父軟禁之死,其中狠辣,想來也讓人動容,無情之道,便是帝王之道,永遠只有手下,卻是沒有朋友,此便是權力巔峰的代價。
傲雪想著,眼中更是有著幾分的淡然,目光輕輕地透過窗外去,望見點點雪花不停地落下,點點若同斑斕星光,街上的行人已是匆匆,待到此刻雪花變得大了,更是寥寥,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此落寞的街景,讓傲雪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的嘆息,塵世紛紛,雖是攘攘熙熙,到頭來皆是如同此刻寥寂,繁華落盡便是剩下那一雪銀白。
冰涼的感覺落在傲雪地手心之中,落下的雪花便是消亡,傲雪不由得痴痴地望著手中慢慢地消失的雪花,心中竟是不知道有何感想,只是有敏銳的六識感受著雪花慢慢消融的過程,然後六識便是慢慢地穿過茫茫雪花,感受著這片天,這片地,還有這個紛紜的塵世。
整個世界彷彿在此刻消失,身旁的兩個美麗女子歡快的笑聲此刻絲毫沒有在傲雪的耳邊,傲雪此刻只是感受著這片天地,這如同繽紛落英的雪花,簌簌的聲音,此時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無論如何等美麗,如何等細緻,最後不過是落到了地上,然後便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