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所修煉的是玄門正宗所修改的心法,很適合女子修習,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修改了這種功法,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傲雪自然可以推敲出本來的功法是如何的厲害。
只是一個疑問便是浮上心頭,“那你偷學的都是劍招?”“是啊!”很無所謂也很乾脆的回答。
“那為何不練劍?”傲雪問道,比起刀來,女孩子練劍更加適合吧,碧如白了傲雪一眼,說出了一個讓傲雪要暈倒的答案,“用刀不是很帥嗎?聽說只有那些娘娘腔才會用劍的,草原上的好男兒都是用劍的!”
可是你是女孩子,不是男兒啊!傲雪哭笑不得,卻是得出了一個結論:碧如是一個練武奇才,能夠只是偷學就能夠有著如此的成就,更是將那些劍招改成刀招使用,雖是並不完美,卻是顯示了絕佳的悟性。
於是傲雪倒是為碧如將她那些有些亂七八糟的招式慢慢地修改過來,每天晨曦時分,彩霞滿天映照蒼穹之時,傲雪便是陪著碧如在湖邊練武,而雪牙便是在一旁嗷嗷地活動著,而碧如卻是不時地冒出一些奇怪的招式,讓傲雪每每感到頭痛不已,卻是需要傲雪自己演練出來,只是讓傲雪驚訝的卻是,他竟然有著許多的領悟,每每讓傲雪沉思不已。
而傲雪也會想著那日與慕容席比劍的情形,慕容席的劍法精妙異常,而最讓傲雪動容的卻是慕容席所表現出來的劍意,浩浩湯湯,雖是青澀,卻是讓人感到一股勃發的生機。
便是那日比劍之後,慕容席抖一抖衣衫,已是凌空踏雪而去,傲雪倒是從碧如口中知道了他的去向:“他一定是去他師父那裡了!”
對於慕容席的師父,碧如也沒有見過,只是從他的兄長口中知道有著這麼一個師父而已,傲雪倒是有些期待這個不知道何人的師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藏到深山老林去的老怪物!”
美仙依舊並沒有什麼起色,只是經過傲雪的精心調理,美仙的氣息好了很多,紅潤的臉色如同睡熟的公主一樣,只是並沒有醒過來,或許心傷只能依靠她自己來慢慢地癒合,而痊癒只能慢慢地等待,或者可以,或者不可以。
每次凝望著美仙的嬌靨,如花的容顏看起來只是不過是妙齡少女,絲毫看不出已是生育過的婦人,看著有著幾許與師尊相似的面容,傲雪心中感嘆不已,自己的師尊一聲為了聖門復興,付出的又有幾多,而這些又是否值得?
這些只能問祝玉妍自己,旁人又怎麼能夠知道?
而碧如會在閒時向著美仙說著傲雪所講的那些故事,很多都是神怪誌異的光怪陸離的故事,也有神州浩土之外的故事,希臘羅馬的神話,這些都會被傲雪改頭換面說給了碧如聽,而碧如,卻是會娓娓向著美仙講述著,而碧如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卻是結結巴巴地講著,當傲雪知道後,問起,碧如卻是說道:“美仙姐姐很可憐,她一定是很寂寞的!”
“你為什麼覺得美仙寂寞?”傲雪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波動,而碧如也沒有異樣的感覺,“因為美仙姐姐的臉上掛滿了寂寞愁苦的羽毛!”
傲雪無言地望著碧如,純真的小臉上竟是有著難得的溫柔,她並不愚笨,只是純真得讓人憐惜,沒有江南閨秀的家教,而沒有那些傳統的薰陶,碧如有著如同草原廣闊蒼茫的純真,讓傲雪感到那種久違的感動。
寂寞?碧如並不知道美仙的遭遇,只是單純地知道美仙沉睡著,可是她卻是從她平靜的容顏中看出了美仙的寂寞,讓傲雪不由得心頭劇震,或者受到了母親背叛的她每每會在夢中驚醒,那種難言的難受生生地折磨著這個年輕的女子,最親近的人卻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情,又何以堪?
多少個黎明,便是在淚眼中朦朧,等待著陽光灑滿庭院,卻是在她身上拉起長長的陰影;每每夜闌人靜,無言噎淚,卻是無人訴說著心中苦悶,心中悲苦又豈是一個寂寞可言盡?
而,祝玉妍,傲雪的師尊,也一定是如此吧……
之後,傲雪給碧如說故事的時候,便是在美仙的身邊,碧如託著小腦袋,有時候會發出悅耳的笑聲,而美仙便是在胡床之上,臉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數日之後,慕容席迎著滿天飛雪回來部落之中,身後正是揹著他的寒光劍,看到傲雪的第一句話是:“我想要與你一戰!”
傲雪望著眼前的男子,慕容席消瘦了許多,卻是顯得更加地精神,藍色的瞳孔中有著天空般的清澈,卻是精芒閃動,精氣神比起那日更加地精純。
“為什麼?”“為了我的劍道!我的武道!”慕容席說道,看著傲雪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