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白武藝百般不過心之須臾間!”當日神魔殿出來後,分別之時,劍嘯曾是如此對傲雪說道,這樣的話一直浮現在傲雪的心間,傲雪這一身的武藝不過是在神魔殿中被三千世界所開啟自身潛力,從魔門至寶天魔策中領悟出來,而後傲雪更是在草原塞外歸入之中陷入了殺戮之中,那些馬賊皆是成為傲雪刀下亡魂,從生死間的殺戮中修練成自身的殺氣,讓傲雪更是多了一番駭人的氣勢。
只是輾轉生死間的徘徊也不過是心的磨練,因為心智堅韌,所以武藝便僅在心中,武藝一途盡在心間,武道如此,天道如此,傲雪在神魔殿中歷盡三千世界,六道盡在輪迴之中,心之修煉已成一般,只是另外一半須是在紅塵中歷練。
而此刻面對茫茫人海,彼此不過人生匆匆的過客,或許一夥也不會在彼此間留下一絲的足跡便如天際間的流星,只有剎那的光華,可是又何須惆悵,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驀然間心中似有所悟,一點燭光從心間燃起,人生如斯,武藝也是如斯,一切不過唯心耳。
哈哈大笑,傲雪此時心中有所獲得,那天道更不是無從捉摸的事務,不在刻意下,傲雪卻是觸控到了天道無上的門檻,只要假以時日定然是一個神話。
宋師道拍著傲雪的肩膀,一臉笑意地望著傲雪,宋師道家學淵博,何況更是年輕一代的高手,如何不知道傲雪此時有所領悟?,微笑地向著傲雪祝賀道:“恭喜雪大少可在武道之上又有所領悟,更進一步!”
傲雪嘿嘿地笑了笑,點點頭,看著宋師道羨慕地眼神,說道:“只是機緣巧會而已!”“也不知道你如何練武的,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樣的修為,我如今卻是真的知道何為天才了!”
便是那個神秘無比的中原武學泰斗寧道奇也是在武道之上苦苦地追尋,卻是多年無所獲,如今傲雪的進步怎麼不讓人心中羨慕?傲雪笑了笑,抬頭望去,,城中繁華如斯,眾生芸芸,皆是如同那花船般不過是這茫茫江上的過客而已。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橫立在揚子江邊,看著大江東去,江水滔滔流去,彭湃的浪花打在兩岸,碎裂成萬斛珍珠。華舟竟渡,悠揚的絲竹聲遠遠傳來,依稀可見船上女子的歡笑聲。
“嘿嘿,師道,小傲,不若今天我帶你出去開開眼界!”宋智臉上掛著色眯眯地神色,說道:“看起來你們兩人都並沒有見識過青樓花船,如此豈是男兒你所為?”“你們如此俊俏的樣子可是可以惹到很多小姑娘春心蕩漾吧!”傲雪很難相信這個猥褻的中年男子便是那個地劍宋智。不由得愕然,或者男人在這樣的地方都是這樣的嘴臉吧,而此處煙花之地也不過是求得一夕之歡愉的銷魂金窩而已。
“二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師道只是想要好好地練功,只能夠讓二叔掃興了!”宋師道說道,傲雪搖搖頭,說道:“貞貞懷孕了,我只是想要好好地陪陪她!”
“男兒年少當風流,一旦年韶過後,可是力不從心!”傲雪翻了翻白眼,這番話是他的寫照吧?傲雪心中惡意地想到,便是聽到宋智有些闌珊地說道:“男兒風流趁年少,若是太過痴情,便是會讓自己痛苦,何不放開胸懷,遊戲花叢,學那片片不沾衣呢?”
傲雪不由得愕然,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有些黯淡的神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方才好,宋智哈哈一笑,“世間多煩惱,怎奈一場醉?”說罷,身子凌空一點,腳尖在水上輕踩,已是落在不遠處的一首花船之上,便是有兩個衣裳暴露的女子捱上了宋智,與宋智一同進入了花船之中。
搖搖頭,宋師道苦笑道:“雪少,真是讓你見笑了,我二叔當年曾經為情所傷,以致於如今放浪形骸,遊戲風塵之間!”傲雪不由得愕然,“其實二叔不失為一個痴情男子,只是……不提也罷了!”
兩人不由得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傲雪低頭嘆道:“世間自有痴情人,莫道痴情太痴狂!”宋師道一怔,說道:“只是最是斷腸痴情人!”說的便是二叔的樣子,傲雪默默無語,他所念的詩後兩句是“若非一番寒徹骨,哪能梅花撲鼻香?”人言不經歷過風雨怎麼見彩虹,只是更多的卻是經歷了風雨,卻是依舊沒有看見彩虹,痴情人最是傷情。
“也罷,如何再想這些掃興的話,今夜明月在天,不若舉杯邀月,痛飲一番,方不負這一輪明月!”宋師道頗有魏晉狂生的風采,傲雪欣然答應,命人準備好酒餚,兩人便是趁著月色對飲。
此時月色正好,江水之上華舟點點,絲絲絲竹之聲不絕而耳,倒是一番的明月夜,心中不由得一動,已是從懷中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