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接著是一個低低的哭泣和一個嚴厲的喝斥聲。
";哭!就知道哭!把你花打撒了,怎麼不讓那個人賠錢?還好今天有人發神經把花都買了,要不然看你怎麼辦!完不成一百朵的任務,你明天飯都別想吃!";
文靜往聲音往來的地方走去,那是停車場的一處轉角,離這面大約三十米左右,正好把視線擋住。於駿和孫雨朦對視了一眼,都有不好的預感,就快步跟著文靜走了過去。
";還哭!罰你三天沒飯吃!";
隨著哭聲越來越大,那說話的人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啪!";又是一聲脆響:";還不快去你小叔那拿花,你今天的任務還差二十朵……";
於駿走過轉角,就見之前被年輕人撞了一下的賣花女孩站在個衣著普通的中年婦女前面,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臉頰上印著兩個重疊了大半的掌印,瘦弱的身子在瑟瑟的發抖。
";看什麼看!";中年婦女狠狠的瞪了眼於駿。
";花我們不是買了嗎?你還打她幹什麼?";孫雨朦說著,關心的走上前想拉過賣好女孩,中年婦女叉著腰攔在前面,一把推開她:";別以為有倆個臭錢就了不起,我打我侄女,關你屁事!";
孫雨朦險些摔倒,於駿扶著驚魂未定的她,皺眉看著中年婦女。
";還看個**!";中年婦女揮舞著手,等手落下拉著賣花女孩就往過道里走。
賣花女孩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像被她拋著似的,雙腳都快要離開地面了。
";先等一等,她是你的侄女嗎?";文靜口氣非常的溫和。
中年婦女哼了聲,不理會文靜繼續的向前走。
就見文靜突然往前一跑,只幾步就追上了兩人,攔在前面:";我再問你一遍,她是你的侄女嗎?";
中年婦女怒道:";是不是用得著你管?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警察嗎?";
文靜緩慢的拉開衣襟掏出證件放在她的眼前:";公安廳刑警總隊副隊長文靜。";
中年婦女一窒,旋即撒潑道:";就算是警察怎麼樣,我管自己的侄女,用得著你管嗎?你以為警察就能夠胡來嗎?";
";我最後問你一遍,她是你的侄女嗎?";
";她是!";中年婦女硬生生的道。
";於駿,打電話給陳海龍,讓他帶人過來,先把人押回去再說。";文靜就這樣站著,輕描淡寫的說著,她不怕中年婦女能逃得了,面對面連續殺人犯都沒逃脫過,何況是她。
於駿掏出手機給陳海龍打電話,正好他今天值班,市公安局就在興富街。三分鐘後,陳海龍帶著值班**趕到中心廣場下的地下停車場。
此時已經圍了不少的人,聽著文玲玲她們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經過說了,都在憤怒的指責著中年婦女,她雖然手裡還抓著賣花女孩的手腕,可氣勢早就洩了。
";文隊。";陳海龍先跟文靜打過招呼,才和於駿頷首示意,在他心裡文靜永遠都是雲廣最出色的刑警隊長。
";都帶回去。";文靜性子沉穩了些,作風依舊雷厲風行。
五分鐘後於駿坐在陳海龍的辦公室裡喝茶,賣花女孩小小正被孫雨朦拉著安慰情緒,文玲玲三人猶嫌不夠亂似的在插著話。
中年婦女被帶到了問訊室裡,文靜親自主持問訊工作,陳海龍在旁觀摩學習。
小小非常的侷促不安,顯然公安局的嚴肅氛圍讓她的壓力很大,往往是孫雨朦說三句,她才回答一句。
近半小時,於駿才大約的將來龍去脈摸清。小小是祁縣人,這點在於駿的意料之中,她帶著濃重的祁縣口音。在小小三歲的時候,父親在村裡參與開山修路,不小心跌落懸崖就此殞命,到了五歲母親又因病去世,成了孤兒。
那中年婦女是早十年嫁到村裡的外姓人,叫她阿姨,其實就從中年婦女的丈夫那論起,血緣都不近,只是一個村裡,誰都能稱得上親戚。
小小父母雙亡後一直在村裡乞食,直到去年中年婦女才將她帶出村來,說幫她找活幹。小小連活下去都成問題,何況一個當年才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