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著,一幅是蕭瑟的落敗枯城,正是自己在前年宮宴上所做,只是沒有想到他不知怎麼給弄到了手,而且竟然還這樣精心裝裱起來。
另一幅是一個身材曼妙容顏妖嬈的魅惑女子,一身藍裙,在鼓面上起舞,衣袂飄飄,郝然正是自己,葉慕靈的手指輕輕撫上畫中的自己,不由得心頭盪漾。
畫的前面,是一隻一人來高的汝窯瓷瓶,邊上則是一架書案,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幾本書籍。
屋子的右側是一面巨大的屏風,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幾行詩句,墨色的山水寥寥幾筆,卻傳神的勾勒出一幅山水墨畫,屏風後是一隻極大的浴桶,想來是為了沐浴準備,只是,想不到,一間睡房,竟然準備的如此齊全。
再往側開,與屏風同排的地方是一面大大的衣櫃,鑲嵌在牆壁裡,節省了空間,不會感覺突兀,開啟衣櫃的門,每一排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件件女式的衣物,每一件都精美絕倫,甚至還有著褻衣和肚兜,這不禁讓葉慕靈有些紅了臉,再往下,還有數雙不同的鞋子,總之是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衣櫃佔了大半個牆壁之後,再旁邊,則是一座梳妝檯,佔地面積依然不小,精緻的鏤空雙面雕刻,煞是好看,就是連葉慕靈也有些愛不釋手。
輕輕掀開桌面上的首飾盒,頓時滿屋子的華光四射,一根根朱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再掀開一個,是一隻只不同款式的手鐲,一個個皆是如此。
葉慕靈的心終於被震撼,這該是怎樣的細膩的心思,才能事無鉅細的做到這般周全,這一刻的葉慕靈,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縱然是生命中還要經過多少波折,她也一定要陪他走到盡頭。
女人在意的往往不是男人有多少錢或者多大的權勢,而是他肯為她花多少心思,把她放在什麼位置,這些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葉慕靈不知道的是,顧南成為了能夠儘可能的完善臥房,把外面連著的書房給砸開了,這樣連通在一起,面積便大了。
葉慕靈沒有再往外走,而是坐在了梳妝檯前,眼中噙著淚珠,卻是不曾落下,輕輕顫抖的雙手牢牢的扶住那精心雕琢的梳妝檯,老天,她願意再一次萬劫不復,哪怕這是一場驚夢,卻也只想就這樣死在夢裡。
回覆了情緒,葉慕靈雙手拿下頭上的鳳冠,卻是覺著一陣刺痛傳來,將鳳冠放在梳妝檯上,看著自己滴血的手指,卻是發覺有些不對。
再次仔細檢視起鳳冠,卻是看見了閃著幽暗寒光的兩根銀針,仔細檢查後,臉色嚴肅起來,確定了這是一種擴散性極強的毒藥,短短片刻,便能毀容,腐蝕一大片面板。
反應過來的葉慕靈趕緊快速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已經開始腐爛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削去,整整一塊指甲大小的皮肉被葉慕靈狠狠的給削了下去,殷紅的血液不住的流淌,卻是沒有再腐爛。
葉慕靈強忍著同意,叫來了金珠為自己包紮,腦海中卻是回想起嶽王郡主在自己頭上動作的那一幕,眼中迸發出精光,還有一絲潛藏了太久的對血液的躁動。
金珠很安靜,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為自己的主子包紮著。
葉慕靈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與這個嶽王郡主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她竟然要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當真是狠毒。
不過好在傷的是左手的無名指,應該不會影響什麼事,仔細檢查了鳳冠後,找出了兩根銀針,多虧了自己精通藥理,否則怕是要著了嶽王郡主的道了。
很快,顧南成回來了,像是一個激動的不知所措的孩子,怎樣也難以掩飾那那雙迸發著光亮的眸子,黝黑純淨的讓人忍不住沉淪。
輕輕的推門聲,葉慕靈回頭,看見的是一身紅袍的顧南成,兩人無語凝望,相互對視了許久,直到顧南成終於按捺不住,大步走向了葉慕靈,對著她溫柔的開口“喜歡嗎?”
葉慕靈搖了搖頭,顧南成卻是馬上就緊張了起來,蹲在了葉慕靈的身邊,忐忑的開口“怎麼了?哪裡不喜歡,我讓人去改。”
看著他那焦急的樣子,葉慕靈撲哧一笑,頓時彷彿綻放出滿室的鮮花,顧南成則是可憐巴巴的嘟起嘴來“我生氣了。”
葉慕靈輕輕掐了掐顧南成的臉頰,卻發現手感好的驚人,於是加大了力道,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直到顧南成的雙頰通紅,葉慕靈卻是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顧南成的顏色越來越深,在葉慕靈玩的正是開懷的時候,突然化身為狼,突然站起,一把將葉慕靈攔腰抱了起來。
“啊!”葉慕靈驚呼一聲,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