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不到半個時辰,便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將嶽王妃澆的通體生寒,不住的搓著胳膊,得得瑟瑟了又半個時辰,她的弟弟終究是為了她所謂的所以財產,帶著顧清輝來了。
顧清輝撐著小傘,看著地上的雨水浸染了自己雪白的靴子,一臉的嫌惡和不耐,心中更是對自己這個所謂的母親沒了好感。
這倒是也怪不得顧清輝,畢竟從小沒有承歡膝下,卻無緣無故的多了個動不動就教訓人的娘,怎麼會歡喜,不過好在嶽王妃曾經有頭有臉,衣著光鮮,對他更是出手闊綽,好的東西不停的往他那裡送,他倒是也沒覺得多了個娘有什麼不好。
可是今日下著這麼大的雨卻非要見他,著實讓他厭惡了起來,不過不得不說,嶽王妃甚至是她弟弟一直把顧清輝當成是以後的皇帝,所以自然都是捧著慣著,疼著護著,也難免讓他形成了這樣的性子。
顧清輝踏著雨水走到了後花園,終於瞧見了那裡有一個衣著汙穢,容顏蒼老的醜女人正在那裡瑟瑟發抖,就好像是街上的老嫗,讓他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嶽王妃遠遠看見顧清輝安然無恙後,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看著自己的兒子是那樣可愛,便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將顧清輝摟在了懷中。
顧清輝下意識的躲閃,嫌棄這個女人一身的水汙,更是覺得她醜陋無比,無奈,拗不過嶽王妃,被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你這個瘋女子,快給我讓開,死開,臭八婆。”
不知是語聲太大,沖淡了兩人的話語,還是嶽王妃真的沒有聽見,只是牢牢的抱著他的兒子,小傘掉落在地上,顧清輝也被澆的滿身泥濘。
難孩子的眼中生出怨毒,看著那一身流雲素錦的好袍子竟然這麼被糟蹋了,當即便從袖口中滑落下一把小刀,很是嫻熟的一把捅進了嶽王妃的腰身。
沉浸在喜悅中的嶽王妃突然呆愣住了,眼淚和雨水交融在一起,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手心捂住自己的腰身,源源不斷的鮮血翻湧出來,暈染了整件衣裳,混合著雨水滴答滴答的低落,綻開出一片花朵。
而後,嶽王妃的嘴角漸漸溢位了鮮血,向後倒去,一雙眼睛始終睜著,絕望的看著蒼天,淚水早已被雨水沖刷的不見蹤影,那是一種無言的悲痛,天旋地轉,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可是,輝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娘?
遠處閣樓上一個拉弓搭箭的男子放開了手中的箭,有些遺憾。
閣樓上的燈火明暗不定,大雨微微斜射進閣樓。
不錯,這人就是嶽王,他著人調查了嶽王妃和秦王的關係,結果,果然找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這便讓嶽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是以,嶽王斷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壞了他大業的女人,這一隻毒箭,便是為她和她的寶貝兒子準備的,只是不曾想,卻沒有用上。
看著倒地的嶽王妃,嶽王沒有一絲憐惜,彷彿那是一塊石頭,與自己沒有一絲關係,不,或者說她的死,讓大快嶽王之心。
嶽王妃的弟弟看著眼前的場景終究是沒說什麼,翻了翻嶽王妃身上是否帶著她的所有財產,才帶著顧清輝轉身離去,嶽王再次眯起眼眸,抬手,拉弓,放箭!
黑暗之中,一柄利劍劃破長空,從顧清輝的背部穿過,再次刺穿了嶽王妃弟弟的身軀,兩人別牢牢的釘在了一起,跌倒在泥土之中。
第二日清晨,葉慕靈緩緩醒來,銀珠便來報說,嶽王妃和她的兒子都死了,葉慕靈沒說什麼,只是漠然的點點頭,是啊,一切已經不能回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憐惜,歉意?對不起,她有什麼資格擁有呢?
王府內真正的少了主人,卻變得安靜的有些詭異,而煥國經過緩和,煥國的皇帝整合了兵力,暗中籌備了馬匹之後,還是出兵攻打了乾國,說什麼都要一雪前恥。
乾帝年歲已高,是極為不喜戰事的,可是戎馬一生,又怎麼會讓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更何況煥國的皇帝相對於乾帝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個小輩,是以,乾帝派出了秦王征戰!
嶽王深深記恨秦王讓自己失去大勢,再也沒有機會問鼎皇權,當即組織了手中最戶的殘餘勢力,派往乾國煥國邊境,打算混在軍隊中,找機會在背後捅刀子,於兩軍交戰之際,刺死秦王。
令一方面,嶽王卻是依舊不肯善罷甘休,對於皇位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無論如何他都是要爭搶皇位的,怎麼可以放棄。
於是,一日清晨,顧南成不過前腳剛走,嶽王便派人傳了葉慕靈到書房見面。
“世子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