鉗子好幾套。在我桌子底下放著呢,你把它們的形狀都畫在佈局圖上。對啦,起重工具還沒買呢,鐵鏈子、吊帶呀什麼的,你找供應商詢詢價。嗯,算了那些破玩意兒都是通用的東西,我一個電話就送來。你還是畫圖吧,抓緊時間,後天交給我。”格蘭特桑緊走兩步跨過一個積水坑。
徐志遠沒留神一腳踩進水裡。
“怎麼回事?你聽我說呢嗎?”格蘭特桑皺起眉頭問。
“我,我有個急事。想請個假。”徐志遠皺起眼角魚尾紋說。
“你。”格蘭特桑大惑不解,怒聲追問,“咱剛到這兒,我的工作還沒安排完呢你又請假。剛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
“我剛想起來。”
“蘿蔔章給你安排工作時你沒想起來,我給你安排任務你就有事啦?”
“我,我真有事。我明天加班一定把圖趕出來。”
市裡一直下著小雨。天空灰濛濛的,細雨如銀針墜落。馬路兩旁的樓房外牆洇著一片片的水印顯得有些古舊。樹上的葉子被沖洗得鬱鬱蔥蔥惹人喜愛。身著五顏六色雨具的人們步履匆匆。腳踏車輪子捲起路邊的積水疾行如飛。汽車笛聲在這種天氣裡顯得愈發清脆悅耳。
徐志遠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前擋風玻璃的雨刷來回擺動著,繁華的街景如同一幅幅扇子畫匆匆掠過。操縱方向盤的郝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我現在有十幾個人。辦公室裡一幫,車間裡一幫。他媽的一個能頂事兒的都沒有。幹活磨洋工,吃飯像比賽,領工資是最積極。水平差不說還一個比一個跩,動不動就要求漲工資,不給漲就鬧情緒要不就辭職。我總得去招新人,願意來的都是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或者戴花鏡的老頭兒,要麼沒經驗要麼連電腦都不會用。”
“好好培養培養,給機會讓他們